秦雨從坐下之後視線一直落在錢藝珊的身上。
聽見陳遠這樣說,她再次看向錢藝珊。
錢藝珊把垂下來的長發別到了耳朵後麵,抬眼看向秦雨,在觸及她的目光時垂下頭,再次抬手把頭發別到腦後。
她一直垂著頭,看著指尖,別說跟秦雨對視,就連頭都不敢抬。
這已經不能用內向兩個字來形容了。
社交恐懼?
秦雨打開背包,想要拿出筆記本,扯出一半後又塞回去。
她起身對陳遠說,“你跟我來一下。”
兩個人一起去了咖啡店的露台。
在兩人離開後,錢藝珊抬起頭,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搭在膝上的手蹭了蹭裙子,似乎是在擦掉手心的汗漬。
錢藝珊上學時期緊張時或者不得不和人交流時,就別頭發。
她也不敢和人對視。
在熟悉的人麵前,緊張感緩解,交流會自然些。
學習小組裡也有其他女生,她們為人都不錯,接納並照顧錢藝珊,在她加入學習小組一周左右,我們都能明顯感覺到她們熟識。
之後她和組裡的其他人接觸得越多,交流就會越順暢。
除了和我。
她看見我說話一直都是吞吞吐吐的,不是吐字不清就是表達不清。
我沒那麼自戀地覺得她對我有什麼意思,那個時候的我也不會去深究她有什麼意思。
能交朋友就交,不能就算。
現在回想起來,她單獨對我緊張顯得很怪異。
我離開桌邊,帶著疑惑跟隨秦雨和陳遠去了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