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錢藝珊身體有放鬆,往她的方向挪了挪,秦雨才開口,“熱飲,哭過之後喝點熱的和甜的會好受一點。”
錢藝珊拿過熱飲,喝了一小口。
熱飲在開了冷氣的咖啡店裡,升起的水蒸氣糊住了錢藝珊的眼睛。
她眼裡再次蓄滿了淚,小聲地對秦雨說,“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
秦雨輕拍她的後背,“不願意說也沒關係。”
錢藝珊抹掉眼角的眼淚,再次啞聲開口,“對不起。”
秦雨沒再說話,隻是安靜地等待著錢藝珊緩過神來後,送她回去。
她住的地方是離陳遠家不遠的酒店。
秦雨從酒店出來,陳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你們聊完了嗎?”
她應了一聲,“她情緒不好,所以沒能問完。”
“嗯,那你們還在那裡嗎?不然我過去,我們吃頓飯,然後我送她回酒店。”
秦雨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她緩慢地走下酒店前麵的階梯,“你對她了解多少?”
“沒什麼接觸。”
陳遠那邊聲音有點嘈雜,有人不停地在和他打招呼。
他敷衍地應了幾句,就問秦雨,“你為什麼那樣問?”
“沒什麼,就是在和她的對話裡感覺到她很依賴你,就想問問你該怎麼和她溝通。”
秦雨走到馬路邊,看向不遠處的公交車站。
“和她溝通很難。”
這一句話是在抱怨,也是在撒嬌。
以前,她經常和我這樣說。
當時的我是怎麼回答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