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一年幾十萬，家裡人應該不止病了一年。
也不知道幾十萬的開頭是什麼數字，如果是前四位，那就要三年才上百萬，如果是後六位，兩年就行了。
錢藝珊做什麼工作才能還完這些錢。
就算陳遠說，寫張欠條隻是為了讓她有能活下去的動力。
但這個目標太遠，很可能不會成為動力，而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看向錢藝珊。
她的自殺是因為秦雨刺激到了她，還是因為借條？
錢藝珊在陳遠的注視下點頭。
秦雨聽著兩人的對話，突然來了一句，“看你們對話，好像你們很熟悉。”
陳遠臉上的笑容一僵，他走到錢藝珊的身旁，剛想開個玩笑化解一下秦雨的懷疑。
話到嘴邊，他看向在病房裡的幾人，到底沒說。
“我和陳遠哥有來往，來往的內容都是轉賬和節日問候。”
錢藝珊幫陳遠解釋後，緩慢地抬起頭，看著秦雨說，“我想說了，你能讓他們先出去嗎？”
“他們？”
錢藝珊抬起骨瘦如柴的手，手指指向王隊長，張華和陳遠。
“這些事情不好讓他們聽。”
王隊長和秦雨交換了一個眼神，秦雨點點頭表示明白。
陳遠離開之前對錢藝珊說，“有什麼說什麼，我相信正義會站在你那邊的。”
錢藝珊沒理會陳遠，始終垂著頭。
他們出去之後，張華關上病房門。
坐在角落的女警來到病床邊，拿著筆記本開始準備記錄。
秦雨沒直接問，而是握住了錢藝珊受傷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