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門見山,直接詢問秦父。
秦父一愣,隨即咳嗽一聲詢問她,“你和陳遠以前一起吃飯?”
秦雨沒想到秦父會問這個,她摸了摸眉毛。
她以為秦父會詢問她和陳遠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沒想到秦父問的會是這個。
或許是他覺得一上來就問這個問題不太好,所以想委婉一些?
既然他問了,秦雨也就回答了。
“那件事發生之後,我一直在做噩夢,夢裡小冬詢問我,為什麼不救她?為什麼沈浩輝不救她?”
說起秦冬。
本就凝重的氣氛更加凝重。
秦母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我越來越害怕入睡,很多次驚醒,我都不是立刻躺回去再次入睡。而是選擇離開家裡,去車裡或者外麵的二十四小時的店麵待著。”
原來她不在家裡待著是因為做噩夢。
“長期睡不好覺,和我對小冬的愧疚,對沈浩輝的厭惡相疊加,我覺得我繼續留在家裡會瘋掉,就離開了家,住進了宿舍。”
“情況有所改善,小冬來我夢裡的頻率越來越少。隻要我不見沈浩輝,不接聽他的電話,不和他有接觸,我就不會做噩夢。”
秦雨的話讓我如墜冰窖。
原來她和我見麵,和我聊天,和我說話都會做噩夢。
怪不得她這樣排斥見到我。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還去見了你那麼多麵,和你說了那麼多話。那段時間,你一定很辛苦吧?”
秦雨嘲諷一笑,“可他就跟狗皮膏藥一樣,怎麼甩也甩不掉。”
“你們還幫著他,促進我們倆的見麵。”
“那年春節,我本來是要回去看你們的,但我怕沈浩輝會在家裡,我不想在大年夜被妹妹詢問,為什麼不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