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不滿又能如何,他又不是錢藝珊的家屬,沒有監護權,他什麼都做不了。
就連想接近錢藝珊都不行。
“患者和你同處一個空間時情緒波動較大,希望你能離我的患者遠一些,等不再受你的刺激的時候,我再安排你們見麵。”
說著,夏潔就示意陳遠出去。
精神科醫生有一種很莫名的強勢。
陳遠知道,就算他不出去,夏潔也做不了什麼,最多叫來保安把他帶走。
但夏潔一說,陳遠就下意識想出去,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走出去了。
夏潔在陳遠離開後,關上了門。
我抱著手站在床邊,看著仍舊縮在被子底下,但沒有再發抖的錢藝珊。
錢藝珊在害怕或者抵觸陳遠,但他們不是認識多年一直都有聯係嗎?怎麼就害怕抵觸?
而且,錢藝珊跳樓之前,還要求陳遠來見她。
陳遠固執地想讓錢藝珊換醫生,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些問題都得找到答案。
我帶著這些問題仔細觀察錢藝珊起來。
我記得錢藝珊是藝術生。
藝術生對分數要求不高,學藝術費錢,而且沒有人脈,將來如果不是技術過硬,很難有很好的發展。
錢藝珊現在畏畏縮縮的性格,是不是因為沒有較好的發展空間,和紮實的人脈,導致大學畢業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所以才養成現在這樣的性格。
但也有可能是在那個所謂的陰影之下,生活多年導致了這樣的性格。
夏潔重新坐回椅子,“我在來的路上聽說了一些你的事情,比如你的醫藥費其實是這位陳先生墊付的。”
她也不介意錢藝珊是否會回應她,就自顧自地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