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她傷心，一愣。
“老婆，別為我難過，你難過我也會難過。”
我覺得我很奇怪，一邊我不希望秦雨為了我難過。
但真看見秦雨為我難過的時候，我又會很驚喜，覺得她是在乎的。
我時常被兩種相對的情緒拉扯，老是聽見腦海裡有兩個小人在吵架和打架。
有時候，他們聲音大到我都聽不見他人的聲音。
夏潔說，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不是什麼好兆頭。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腦海裡的兩個小人仍舊在吵架。
一個說，“精神分裂可以強製入院的，也不知道入院之後會在醫院住多久，小雨是不會來看我的。”
“那我豈不是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她？”
而另外一個卻說，“見不到也是好事，見不到就不用擔心和她接觸的時候，另外一個人格會對她造成傷害。”
“而且，人多起來，他就不會孤獨了。”
“萬一，他的病就這樣好了呢？”
“你蠢不蠢，他的病就是分裂出那麼多人，人越多，他的病情就會越嚴重。還人多熱鬨。”
人多是挺熱鬨的，小人在腦海裡互罵，跟貧嘴的鸚鵡一樣，嘰嘰喳喳個不停。
好像，他們很久沒出現過了，這是不是能說明，我的病情在好轉？
“行吧，的確，不管是紅白喜事，還是各種的宴席都很花費時間精力。”
在白事麵前，王隊讓了步。
聊到白事，王隊順勢詢問，“他的下葬方式你們選好了嗎？是火葬還是土葬。”
王隊在說我的葬禮的時候，走到了錢藝珊的病房前。對著門縫說出了這句話。
起初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做。
但在我看見開著的門縫，以及被子的動靜之後，我就明白，不是王隊想知道我的葬禮是什麼樣的，他是在說給錢藝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