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藝珊沒理會她,她正在聚精會神地想壓製軀體上的顫抖。
我知道,那顫抖沒那麼容易壓下去。
它過段時間就好,但如果強行壓製,隻會起反效果。
夏潔從秦雨的手裡接過錢藝珊的雙手,對她說,“我們小口小口地呼吸,數著呼吸的頻率。”
錢藝珊照做,跟著她慢慢數著呼吸的頻率。
漸漸地,她的注意力就集中在呼吸上了。
隨著數字越來越長,錢藝珊的顫抖漸漸停止,人也快睡著了。
夏潔讓秦雨搭把手,兩個人輕手輕腳地把錢藝珊放到床上後,一起出了病房。
“你和她聊了什麼?她會出現軀體化的反應。”
夏潔問完才想起來,錢藝珊是警方送來的人。
她剛剛那句話,可以直接看作是詢問案情細節了。
秦雨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她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合問話。”
這是毋庸置疑的。
其他警察,甚至於夏潔這個錢藝珊自己選的主治醫生,都很難和她溝通。
更別說問話了。
“你剛剛想要和我聊什麼?”
秦雨話音剛落,豆大的雨滴砸向地麵,暴雨隨著閃電落下,被雨滴濺起的塵土,很快又被雨滴打落。
夏潔站在秦雨的身邊,和秦雨看了一會雨才開口,“去我辦公室坐坐吧。”
秦雨點頭。
夏潔的辦公室在一樓的最中間,也不是她單獨的辦公室,而是精神科辦公區都在這裡。
夏潔示意秦雨拿過一張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