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青拿著價格單子遞給我，和我解釋了單子為什麼那麼貴，還推薦別的配送方式。
“由我們來送最好，我們會好好把畫作送到你想送的那個人的麵前。”
“其他的配送方式，可能都有點暴力。”
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為難，收起單子說，“就算你不選擇我們，那就跑腿吧。跑腿沒有快遞站那種撿快遞的暴力。”
“我們主要是擔心跑腿出事情會損壞畫作。”
我猶豫了好一會，還是選擇了快遞。
快遞單號填寫的是小李的名字和號碼，同城快遞一兩天就能到，剛好在我們結婚紀念日之前送到她的手裡。
之所以不用店裡或者跑腿，其實也不是差錢，就怕拿快遞的是秦雨，她在和他們交談的過程中發現畫是我送的。
她可能不會收。
“他一定要寄快遞，但快遞的地址是我媽家。而發件人寫的是小李，電話號碼是？”
秦雨看著快遞盒子上的快遞單子。
距離這個快遞被寄出，已經過去一年多，快遞單子已經發黃變舊，上麵的字跡很模糊，秦窈仔細分辨，仍舊沒看出什麼。
劉曉青指著電腦屏幕，“不如你看這個？”
秦雨看向電腦，拿出手機順著快遞記錄敲下號碼，和小李的號碼吻合。
她拿著手機猶豫要不要打，到最後還是收起手機，撫摸著手裡的畫作。
劉曉青看畫框上都是灰塵，秦雨撫摸著滿是灰塵的相框，摸得一手灰。
她從抽屜裡拿了一包消毒紙巾遞給秦雨，“用這個擦拭吧。”
秦雨接過紙巾，表情沉重地開始擦拭相框。
劉曉青在她擦拭相框的時候，給她倒了杯水，請她在店裡的桌邊坐下。
“秦姐，這個小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