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不能說,你老公總可以說吧?”
秦雨張開嘴,毫無血色的嘴唇動了幾次,沒能發出聲音。
最後,她隻是說,“他最近有點忙。”
李姐表示理解,她的老公也很忙。
忙到關鍵的時候都找不到人。
說到忙,李姐抱怨了半個小時她老公。
最後話題又回到秦雨的身上,“當時看見你老公送你爸來,我被感動到了,更別說勸你爸去醫院檢查了。”
“換做我家那個,別說勸了,讓他送我媽去醫院都費勁。”
說到這裡,她就又誇了誇我。
“前段時間我在菜市場看見你爸,就問你爸的情況。”
她臉上的笑意更盛,“你爸嘴上抱怨說你老公大驚小怪,實際上開心得很。”
說到這裡,她臉色一變,“越說越覺得我家那個是個混賬,我去給他打個電話罵他一頓,你叫你老公來看著。”
她起身看著隻剩下半瓶的吊瓶,點著另外兩個吊瓶。
“這一瓶吊得快,剩下的兩瓶一瓶估計得一個多小時,時間也不早了,你難道自己熬著嗎?”
“給他打電話。”
秦雨隻是笑笑,沒答應,也沒說什麼。
我坐在秦雨的身邊,說,“我就在這裡。”
我會看著吊瓶的滴落速度,但我沒辦法提醒秦雨。
她也聽不見我在說話。
她隻能忍著疼看著吊針滴落,在快要滴完還要自己去叫李姐。
看她的樣子,似乎是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可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