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換好衣服準備下班。
剛走到門口,一陣熟悉的眩暈感襲來。
眼前一黑,鼻子一熱,溫熱的液體滴落。
又是該死的鼻血。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沒有休息好,總是流鼻血。
我扶著牆,想找張紙巾。
可是眼前越來越模糊,身體也越來越無力。
最終,我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難聞。
“你醒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我的床邊。
“我怎麼了?”
我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你暈倒在路邊,是一位好心的路人把你送來的。”醫生扶我坐起來,“初步診斷是過度勞累導致的,建議你做個詳細的檢查。”
我沒有回答醫生的問題,轉而問了一下醫生送我來的路人還在嗎?
醫生說人早走了,還是個挺好看的小姐姐呢。
突然我瞥到了牆上的鐘表。
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距離和紀念念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我趕緊撥通了紀念念的電話。
電話那頭卻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我心裡一沉,她不會還在餐廳傻傻的等我吧。
一想到這,愧疚就密密麻麻的爬上了心頭。
我顧不上醫生的勸阻,拔掉手上的針頭,跌跌撞撞地衝出了醫院。
我打車來到了紀念念發給我的餐廳地址。
這是一家高檔的法式餐廳,裝修豪華,氣氛浪漫。
當時我們都是學生,這種地方當然會覺得神秘又高級。
我們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這家餐廳的門口。
兩個人同時望著櫥窗裡的昂貴餐點流口水。
現在我們終於有能力在這裡吃上一頓了。
透過櫥窗,我看到了紀念念。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麵坐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肖北。
他們有說有笑,似乎是紀念念的嘴角粘上東西了。
肖北拿起紙巾為她擦拭。
燭光搖曳,溫暖的黃色火焰映照著他們臉上的笑容。
而我,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冰冷的櫥窗外麵。
我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攥住,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紀念念,這就是你說的“燭光晚餐”?
就算是我遲到了,你也不應該叫彆人和你一起吃這頓飯。
你明明知道的。
這飯的意義不一樣。
我腦海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是衝進去質問他們,還是轉身離開?
我茫然地環顧四周,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一位服務生。
我走過去,低聲問道:“你好,請問坐在窗邊的那位女士,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還是懷著一絲希冀,我希望,至少是她等了我很久我沒有來,她才叫肖北過來的。
沒想到服務生禮貌地回答:“先生,他們兩位大概是五點半來的,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兩位?
”那桌的兩位是一起來的?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