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要把我的肩膀捏碎一樣!
捏完這麼一下,他才放下手,轉身和紀念念說了聲“那我走了。”聲音輕柔。
這個混蛋!
我和紀念念進入電梯,一路上誰都沒有說一句話,一直到家。
回想從前我也曾瘋狂過,在電梯裡擁吻,吻到窒息,有人說那是年輕人的專利,歲數大的才不會,頂多是電視劇裡才會有的。
我不置可否,可是剛剛在電梯裡看到的一對小情侶吻得忘乎所以,身無旁人的,隻覺得自己老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老了,從某一刻開始,回不去那瘋狂的青春時代了。
到家了我發現,嶽母正戴著絲巾照鏡子,果然是我設計的,戴在她老人家身上也挺好看,人靠衣裝這話有時候真沒錯,一條絲巾就能這麼打扮人。
“媽,彆照了,這麼晚了該睡覺了。”
紀念念嚷嚷,聽得出她不高興,不過嶽母興致正濃呢,“死丫頭現在才幾點。”
“媽!你怎麼能叫未來大明星死丫頭!”
“從小不就這麼叫的嘛!”老太太不滿意,紀念念拿著空杯子去了廚房,然後轉過身又是大吼一聲:“媽!你怎麼不刷碗啊?”
“你刷不就好了。”
老太太說完進屋去了,紀念念轉身也進屋去了,一個臥室一個書房,隻留下我在客廳。
我回頭看著堆滿了一池子的碗,看來他們今天又享受了豐盛的一餐。
而我這個白血病人隻能找一家還不錯的餐館來一碗熱湯麵,再來盤魚香肉絲,不管是誰家,也不能天天去是吧?
如果是以前,多淩亂我也會收拾,燒熱水去除碗上的油漬然後再刷再衝,每一步我都細心對待。
我記得媽媽在世的時候還說:“你一個男孩兒刷碗都刷的這麼細心,以後不愁找不到好老婆啊。”
起初被媽媽表揚,覺得很幸福,真的在期待我未來的妻子會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