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醫生,可是看刀樂流血的樣子,並不確定他到底是又中彈了,還是傷口裂開了。
“那個......”我猶豫著,轉過頭卻發現在肖莉大大的墨鏡下是斷了線的淚水。
“肖莉......”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可是肖莉卻先開口了。
“你以為我沒看到麼?我就是這麼狠心的人,你見識到了吧。”
這個女人明明在假裝堅強,我也隻能按照她說的:“你先睡一覺吧,這趟是直飛國內的,要好幾個小時呢。”
我真的太累了,她不說我也能馬上睡著,沒幾秒我就沉沉的睡去了。
我沒法去擔心剛認識兩天的男人的生死狀況,也沒法擔心靠在我身邊這個女人哭成了什麼樣子,眼下我連自己的都顧不過來了。
但是我確認自己至少完成了一件事,我成功將肖莉帶回了家。
這件事,在我雙腳站在祖國的機場上、腦袋還懸空晨昏的時候,仍然能確定。
是的,在10個小時後我終於回家了!
當看到周圍那麼多熟悉的黃色皮膚黑色頭發的時候,我竟然堅持不住了,我抓著身邊肖莉的胳膊,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醒來,看著周圍白花花的一切,我就知道這是醫院。
“你終於醒了。”身邊還有熟悉的人-趙海濱。
“嗯,我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老板。”
我回過頭看著天花板說,趙海濱笑著說我清醒過來了,竟然叫老板。
“夢很真實吧?你走的時候不吭聲,我還以為你去哪個地方避暑去了,一直到王嘉明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怎麼回事,真想不到你是天選之子。”
“嗬嗬......”
我聽著哭笑兩聲,突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肖莉呢?肖莉怎麼樣了?”情急之下我坐起身,卻覺得渾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