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誇獎中帶著幾分真心的欽佩。

秦子墨輕輕應了一聲,轉身走向書桌,目光掠過散落的文件,語氣恢複了平日的淡然:“這些工作上的事,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許知意感到頭痛襲來,仿佛有無數細針輕輕刺入她的思緒,那種隱約卻無法忽視的疼痛讓她不自覺皺眉。

她清楚自己在經濟領域的知識淺薄,儘管小時候常圍在爺爺身邊,看他處理各種商業文件,耳濡目染之下自以為懂了些皮毛。

但與那些科班出身、在行業內沉浸多年的專業人士相比,她的理解太過膚淺和片麵。

她自嘲地笑了笑,意識到自己骨子裡缺乏對商業運作的那種敏銳與熱情。

如果擁有那樣的天賦,或許就不會讓年邁的爺爺獨自背負家族企業的重擔,一肩扛起幾十年。

想到這裡,幾分內疚悄悄爬上了心頭。

秦子墨的目光再次與她相接,那雙深沉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的話語輕輕落下,卻重重敲擊在她的心上。

“許家的財富根基深厚,即使請一位經驗豐富的職業經理人,也能把各項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老爺子年事已高,精力畢竟有限,以你們的家底,你原本不必去傅家,承受寄人籬下的滋味。”

秦子墨的問題像一把銳利的光,瞬間照亮了她內心深處不願觸碰的地方。

她的心猛地一緊,仿佛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說不出的苦澀湧上心頭。

他的話外之音,無疑是在問,明明家境富裕,為何甘願放棄自由,選擇寄人籬下,難道不感到壓抑和委屈嗎?

許知意抿了抿嘴,聲音裡帶著顫抖,緩緩道出了那段塵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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