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電話接通,她直接而乾脆地問:“最近你去我家,有什麼特彆的事嗎?”
電話那頭,劉助敏感地捕捉到許知意語氣中的冷漠和疏離,心裡暗自思量,小心地回答:“許小姐,其實是這樣的,傅總為您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我本想親自送來,但您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隻好試著去您家看看。”
“禮物?”
許知意心裡掠過幾分冷笑,目光再次落在衣帽間那排展示櫃上,裡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粉鑽首飾,璀璨奪目,卻也透著幾分寒意。
“好吧,那你下午五點前再過來一次,記得,多帶幾個人手。”她的聲音平靜而堅決,對即將到來的“禮物”似乎並不抱有任何期待。
劉助雖然疑惑,卻沒有多問,爽快地答應了。
掛斷電話,他看了一眼時間,距離約定還有兩個小時,足夠準備。
許知意轉身,開始整理那些粉鑽首飾,每一件都是那麼精美,即便是她這樣不易動情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它們的美。
然而,這些閃耀的寶石對她來說,隻是些沉重的裝飾。
她從未在任何公共場合戴過這些首飾,哪怕是重要的演出也不例外。
因為在這些璀璨之下,隱藏的是傅言昱對另一個女人——
簡琪琪的念念不忘。
每一件飾品,每一個設計,都仿佛在提醒她,自己隻是一個替代品,活在彆人的影子裡。
這半個月,許知意的生活就像少了塊拚圖,那塊名叫傅言昱的拚圖。
夜深人靜,她在記憶的深淵裡摸索他的痕跡,心裡翻騰的不再是溫柔的懷念,而是日益清晰的厭倦和距離。
傅言昱,那個曾是她心中守護神的男人,現在卻似乎隨時間的洪流,消失在遇見簡琪琪的那一刻,埋進了過去的塵土。
整理傅言昱送的東西,許知意隻花了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