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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仿佛有淚水在無聲中滑落,滴在他們緊握的手上,帶來幾分溫暖。

沉默許久,秦子墨突然發出一聲苦笑,那笑中帶著苦澀與無奈,繼續講述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那個人,雖然法律上是我的父親,但在道德的天平上,他比任何野獸都要卑鄙。

母親去世的第七天,哀悼的氣氛還沒散去,他就迫不及待地把那個女人迎進門,甚至殘忍地轉移了母親名下的所有財產,不留幾分溫情。那時的我,天真得近乎愚蠢,還試圖說服自己,他不會做得那麼絕情。

而他,或許出於某種扭曲的責任感,‘大方’地給了我兩萬元,仿佛那是他對我的最後恩賜,多麼諷刺的慷慨。”

講到這裡,秦子墨的聲音變得哽咽,自嘲中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悲傷。

思緒像潮水一般洶湧澎湃,痛苦仿佛被巨浪卷起,讓他在這無垠的回憶海洋中無所依傍。

儘管嗓音已帶上了沙啞,但每個字依然清晰地落入許知意的耳中:“知意,你知道嗎?那時候,為媽媽找一塊安息的地方,就要三萬塊。那兩萬,對於那片永恒的寧靜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

說到這裡,秦子墨的聲音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突然中斷,仿佛有千斤重的石頭卡在那裡,讓他難以再吐露分毫。

他的目光飄向遠方,深沉而複雜,似乎在過去的記憶中掙紮,尋找著能夠恰當表達那份難以啟齒過往的詞彙。

夜市燒烤攤的燈光昏黃而溫馨,空氣中彌漫著烤肉和孜然的誘人香味。

老板不經意間透露,秦子墨每晚來這裡打工,並非僅是為了賺些零花錢,而是背負著一個沉重的秘密——為他去世的母親買一塊體麵的墓地。

這消息如同一道閃電,擊碎了許知意內心的平靜,鼻子一酸,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臉龐,她急忙用手背胡亂抹去,試圖隱藏自己的情感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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