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仿佛能洞察她的心思,嘴角勾勒出一抹無奈卻溫暖的笑意,連忙打斷了她的猜測,聲音中帶著幾分刻意的平靜,企圖安撫她波瀾起伏的情緒。
“並非如此,隻因這裡環境並不適宜,而且所需的一些物品這裡也並未備齊,我又不曾有隨身攜帶的習慣,因此......”
言下之意,竟是因為缺少了那份私密的“媒介”,才使得他不得不在情潮洶湧的邊緣緊急刹車。
聞言,許知意的臉頰刹那間染上了晚霞般的紅暈,心中既有羞赧,也有幾分啼笑皆非的錯愕。
她幾乎是有些慌亂地,推著他進了浴室的門扉,兩人的身影被一扇薄薄的門板隔開,各自陷入了一片截然不同的思緒世界。
浴室之內,一人得以暫時放鬆,褪去衣物,任由冷水衝擊著肌膚,試圖驅散方才那股難以名狀的情愫。
而門外,另一人則臉頰滾燙,心緒如沸水般翻騰,反複咀嚼著自己是否太過直白,以至於近乎於古代那自薦枕席的女子,一時之間,羞愧與尷尬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靜默良久,許知意努力調整著紊亂的心情,浴室內的水聲仍舊潺潺,成了這個夜晚最清晰的背景樂。
她緩緩掏出手機,指尖輕觸屏幕,又一次聯係上了那位總能在她迷茫時刻給予指引的心理谘詢師——黎萱萱。
短信界麵,一行字緩緩成形:“許知意:我感覺我剛剛可能誤解了秦子墨的意思,甚至差點做出自薦枕席的傻事......我現在尷尬到無地自容。”
發送鍵輕輕一點,信息如同鴻雁般飛向了遠方。
電話彼端,黎萱萱一如既往地鎮定,簡潔有力的回複穿透屏幕,隻四個字:“詳細說說看。”
於是,許知意用最簡練的語言概述了剛才發生的這一幕:“他明明情難自禁,卻又戛然而止,我原以為是他顧慮未來分手時的複雜,結果當我提出那個建議後,他卻告訴我隻是缺少了那方麵的準備......我尷尬極了,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個過分渴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