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琪琪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意,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珠玉,擲地有聲。
電話那頭,方舒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如果事情真如簡琪琪所言,一旦文庭從那個地方走出來,她的末日也將隨之降臨。
她仿佛已經看見自己無處躲藏的身影,在文庭的怒火下顫抖。
一想到這一切竟是因自己得罪了權勢滔天的許知意而起,方舒的心便沉入穀底,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沒了她最後幾分僥幸。
音音,我明白了。
方舒的聲音透著堅決,心中迅速盤算起來。既然文庭需要在裡麵度過數年時光,與其卑微乞求,最終還是免不了遭受他的報複。
倒不如借此機會,拿著預先準備好的資金遠走高飛。
等到幾年之後,時過境遷,文庭即便歸來,又能奈她何?
一個新的計劃在方舒心中悄然成形,猶如一線光明在絕望中乍現,為她指出了一條逃生之路。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溫柔地喚醒了沉睡的城市。
對於許知意來說,周末通常意味著可以慵懶地享受床榻的擁抱,直至日上三竿。
然而,這天卻是個例外,她在晨光初破的時刻便已清醒。
手指不自覺地探向身旁,沒有預料中的空曠與涼意,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細膩的肌膚,那是屬於枕邊人的溫柔觸感。
許知意的眼睛仍殘留著夢的迷霧,半睜半閉間,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隨即腰部被一隻熟悉的手輕輕環抱。
醒這麼早?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是秦子墨未完全蘇醒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