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琪琪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要將所有的勇氣和不甘都凝聚在這口氣息中。
終於,她開了口:“這麼多年,我把最好的青春都押在了你的身上,現在看來,我得為自己討一個說法,一份補償。”
她的語氣平和,卻難掩心中的波瀾。
傅言昱立在當地,舌尖不自覺地抵住上顎,那是一個人壓抑情緒的習慣性動作。
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補償?簡琪琪,你可知道為了你,我支付了多少醫藥費用?現在你卻和我談起補償?”
言語中充滿了冰冷與嘲弄,那雙曾經充滿柔情的眼睛,此刻閃過隱隱的輕蔑,仿佛在告訴他,他從未真正認識過眼前的這個女人。
簡琪琪內心湧動著難以置信的情感,多年的付出與犧牲,換來的竟是如此涼薄的一句話。
她的青春,原來在他眼中是如此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但轉念一想,既然已至此,何不為自己多爭取一分一毫?
“傅言昱,你似乎忘記了,我這手的殘缺,有大半的原因是因你而起。”
她抬起滿是怨恨的雙眼,那目光似乎要穿透歲月的塵埃,將這些年累積的所有委屈與辛酸一股腦地傾瀉而出。
那天,天空陰沉,烏雲壓頂。
傅言昱緊握方向盤,眼神專注而冷靜,她坐在副駕駛,心中卻莫名地泛起幾分不安。
突然間,前方一個突如其來的障礙物迫使車輛緊急避險。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傅言昱幾乎是本能地將方向盤猛地向一側打去,這個決定性的動作,讓撞擊的力量偏離了他,卻將她推向了危險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