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複雜難明,顫顫巍巍地拾起手機,指尖細微的抖動暴露了她內心的波瀾。
“秦子墨,我...我看見新聞了。”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藏著幾分嗚咽。
電話那頭,秦子墨的呼吸顯得倉促,透露著他內心的焦灼與緊迫。
“我已在醫院了。”
簡單的幾個字,卻重重敲在她心頭。
“那,我現在就過去。”
她的話音裡全是急切,曾經喪失至親的錐心之痛讓她更能深切理解秦子墨此時的感受。
“彆急,安全為先,打車過來。”
秦子墨儘力平複情緒,給出了最實在的建議。
“嗯。”
她簡短回應,掛了電話,來不及收拾情緒或是周遭的淩亂,匆忙抓起包就要出門。
每一步邁向門口,都似有千斤重。
眼眶裡已盈滿了淚,即將決堤的邊緣形成了一圈薄薄的淚膜。
就連穿鞋這麼簡單的事,也因為手的不聽話而顯得格外費勁。
在門邊,她獨自矗立了片刻,勉強平複心情,這才匆匆走出門。
醫院裡,秦子墨靠在冰冷的白牆上,一手無力地撐著沉甸甸的頭顱,企圖以此穩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