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講述今日驚人一幕:“簡琪琪在商場做了手腳,引起了一場突發的混亂。我正好在那裡,她趁我不備,在我後腰狠狠地來了一刀。醫生說,這一刀傷得很重。”
每個字都如重錘,敲擊在空氣中,儘管他未明確提及傷口位置,但從語氣和表情,許知意幾乎能確定那是個敏感且要害的部位。
後腰......
那裡除了腎臟,還能是什麼?
這個想法讓她心頭閃過幾分不合時宜的笑意,但迅速收斂了情緒。
一旁的秦子墨側耳傾聽,目光投向窗外,嘴角隱約掛著一抹淺笑,像是對這戲劇性變故的微妙反應。
“所以,你叫我來,就為了說這些?坦白講,除了希望你好好休養,我沒有其他想法。”
她的話平靜而疏遠。
麵對這股冷漠,傅言昱冷笑了一聲,吃力地扭轉身體,從床邊淩亂的桌上抓取了一份文件夾,動作沉甸甸的,似乎那文件夾中裝載著他未能說儘的話與深藏的期待。
他緩緩往床尾挪了挪,手中文件夾在昏暗的光線中隱約閃過微光。
許知意瞧見這一幕,眉頭輕皺了一下,末了,還是歎了口氣,起身緩緩走到他身邊。
那份平時不易顯露的柔和,在此刻尤為顯著。
“關於過去的種種,我已然明了,”
她的聲音細弱蚊鳴,卻堅定不移。
“簡琪琪編造的謊言與欺騙,遠比我想象的要來得複雜,而我,竟然從沒發現。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獨自承擔那些不公與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