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她入睡時已經不工作,那不是凍了好久?
回到家,他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床上,許知意像是感受到了家的氣息,在夢中翻身,呢喃了幾聲。
秦子墨望著她熟睡的樣子,細致地為她掖好被角,然後在她額頭印下一個溫柔的吻,滿是心疼和不舍。
夜色深沉,秦子墨再次靠近她的床沿,手指輕輕觸碰她的額頭,感覺到了一點點溫暖。
心下一緊,他連忙在家庭藥箱裡翻找感冒藥,耐心地喚醒許知意,哄著她吞下一顆,眼神裡滿是掛慮和關懷。
在藥物的效用下,許知意再次沉入夢鄉,半夢半醒間,時間仿佛被拉長,夢境和現實界限模糊。
她好像已經被這份安全感包裹了很久,久到好像經過了半個白天。
朦朧的晨曦中,她隱約記得昨晚恍惚醒來的情景。
秦子墨那溫柔的聲音像春風吹過耳邊,哄著她勉強咽下幾口飯菜,接著又是一顆感冒藥,那淡淡苦味在舌頭上徘徊,最後被溫水衝散。
直到現在,她的意識還像是被一層薄霧遮擋,既朦朧又慵懶。
走進浴室,冷水從水龍頭流出,帶來幾分清醒。洗漱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餐桌一角。
那兒靜靜地躺著一張字條,字跡工整,透著無以言表的關懷:“記得吃飯,早上退燒了,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她輕輕地把字條撿起來,仔細折疊好放進衣兜,心中湧動著一股暖流。
坐下,看著桌上簡單卻滿載心意的早餐,每一口似乎都蘊含著秦子墨的關懷,但頭疼依舊如影隨形,提醒她身體還在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