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要是想摸我的頭,那你就摸吧!”
沈飛白身子一歪頭朝著他的方向偏了過去:“我是你徒弟,你是我師傅,摸摸腦袋瓜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嘿嘿。”
這樣小的年紀經曆了這樣的事兒,卻能夠做到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道也算得上是天底下獨一份了。
石泰然的手落在他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我對你原本是存著利用的心思的。”
這話聽起來有些殘忍,沈飛白卻似乎並不介意:“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原本便是利與利益的相交。”
“就比如一個人跟另一個人做朋友,或是覺得對方能給自己帶來快樂,或是覺得自己可從對方的身上獲得不同於他人的利益。”
“至於圖謀或大或小,常人大都是分不清也說不明的。我在師父麵前獻殷勤,不也是祈求你能夠庇佑於我,在這人生不地不熟的地界,祈求一點所謂的安全感嗎?”
沈飛白很是坦然:“當時的那種情況下,我巴不得我身上有許許多多你能用得到的東西好。叫你想儘辦法絞儘腦汁留下我的命,彆叫我死了。”
石泰然聽了他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那你說說我這般的人,女子們對我蜂擁而上是圖的個什麼呢?”
“還能圖什麼?男人圖女人為財為色,女人圖男人亦是如此。”
“所謂情愛,是最困不住人的一種東西,陷入其中的人多半是得了失心瘋了。師傅你可彆跟我說你得了失心瘋。”
這個臭小子越說越沒個正形,石泰然伸手指他:“我隻是突然覺得所有的一切或許都是彆人算計好的,覺得這個世界分外麵目可憎讓人害怕罷了。”
“那你現在看清楚了,知道這是怎麼樣一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