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有人瞧上了他傻做局搶了他的錢,他卻總要怪到自己的親兒子身上。
“我娘什麼都聽我爹的,她也覺得是因為我才導致家裡流年不利。”
石泰然將那塊兒餿掉的饅頭,一點兒一點兒掰成碎渣渣放到地上去。
“兩個人對我更是動輒打罵......但凡有不順心的時候,就把我關進這柴房。”
“不過說句實在話,我在這兒過的日子沒多久,他們就把我賣了,做了一個大戶人家少爺的小廝。”
石泰然的目光變得鋒利起來:“我也不曉得這幻境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大概是想叫我憶苦思甜吧。”
他們已經入了陣,可石泰然偏偏是最擅長破陣的那一個。
桀驁看著麵前的兄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肚子的話都咽了下去。
他說都不記得了,可是連角落裡放的半個餿饅頭都還記得。
小時候的日子過得那樣苦,他大概也是想哭的吧?
石泰然站起來擦了擦眼角:“這家夥該不會真的讓我憶苦思甜吧?”
他走到門邊試圖將門推開,可門是鎖死的,就這麼個屋子就能困住他了?
石泰然再一次環顧四周,卻發現屋子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桀驁走到茅草堆邊上——“石泰然,你瞧。”
那是一件小小的衣裳,袖子和下擺爛的已經不能穿了,就連這件衣服也是石泰然穿的,弟弟穿剩下的。
印象裡父親總是懷疑自己不是他的孩子,畢竟他和母親樣貌平平無奇,卻生下像石泰然這麼漂亮的小孩,屬實是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