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所有的一切,也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奢望而已。
“爹!”七八歲的小孩子晃悠悠的跑到桀驁腿邊抱著他的小腿:“我的木馬呢?”
桀驁一愣,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腦袋:“爹去給你刻。”
小孩歡歡喜喜的被他哄好了,桀驁剛想伸手去抱他,卻轉頭跑向屋子裡:“二哥二姐,爹一會兒就給我刻木馬,很快就刻好了!”
語氣裡是濃濃的炫耀。
“這是我最小的一個孩子,卻也是最早離世的一個孩子。”
他歎了口氣,走向後院,石泰然跟在他的身後,在他的眼中,桀驁與周圍的景色其實是格格不入的。
但隨著時間流逝,他們處在這裡的時間越久,桀驁便於這裡越貼合。
桀驁的口中碎碎念著,無外乎那些說不得的遺憾。
他在這群人中擁有著最長的壽命,妻子兒女卻一個接著一個離他而去,無力挽回,因為他雖然有著比人長上許多的壽命,但終究不是神。
他花了很長的時間在那裡雕刻木馬,木馬成型孩子從他的懷裡放到木馬上的時候,他終於完全與這裡融為一體了。
桀驁不再理會石泰然,仿佛從未見到過這個人。
石泰然靜默地站在那兒,身後敕諸緩緩緩上了他的脖頸。
“你就不阻攔他嗎。”
“他很有可能在這裡一輩子都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