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何其諷刺。
石泰然並非不能理解藍瑾想要活下去的想法，但他為了想活剝奪自己孩子的性命，就分外讓人惡心。
他觀察著蘭嶼之城的四周，回來的時候看見黑曜和輕輕正依偎在一起，看著遠處的一隻小鳥。
這場麵怪異的很，一個鳥人，一個鳥人與長生族的混血正在看一隻真正的小鳥，這叫什麼事嘛！
“黑曜，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有什麼直說便是了！”
“若是日後你做了城主，也會如你父親一般為了活著......”
“不會，長生一族的壽命至多隻有三千歲，她混雜了羽族的血脈，活的會長久一些。”
黑曜伸手撫弄了一下青青的頭發，他眉眼低垂飽含深情：“她死的時候我就去死，對我來說活了幾千歲已經足夠了。”
“你放心好了。”黑曜舉起手來對天發誓。
“我以心魔起誓。若日後我貪心不死，妄圖以子孫後代的性命綿延自己的性命。必遭天譴，永世不得超生！”
青青並沒有像話本子裡的女主一樣上前去阻攔她，她微微笑著也舉起手來：
“若日後，我的夫君有為誓言，我願與他同受天譴之行，永世不得超生。”
石泰然有時候並不能夠理解人們生死與共的那種情感，那太過濃烈。但眼下看著二人如此平淡的許下誓言，看著已經生效的新魔咒，他又突然覺得他大概能夠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