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一想這倒也不奇怪,這群人的命都捏在他的手上呢。倘若他真的能煉丹,那便也罷了,倘若不能煉丹,皇帝一聲令下一個道觀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去。
石泰然現在更好奇的是,若是那所謂的皇帝下令要殺了所有人,自己會不會也死掉?
他對生死素來是不看重的,隻是不願意去死。
沒有法力傍身,要剔除這些藥物之中的雜質,便隻能單純的依靠火候。
他將材料之中數量最多,需求又並不是那麼多的,一味藥材取出來放在剔骨架上,輕輕的剔除一些虛狀的雜物。
處理這十幾味藥材就花了他半個時辰的時間,停止的時候不自覺的抬手抹了一把額頭,額頭上滿是一片冰涼的汗水。
或許是因為精神高度緊繃,注意力過於集中,手上的傷竟也不覺得疼,此事被汗水沾染。方才覺得有些刺痛。
爐子已經被燒的滾燙,丹藥被放在一個小甕之中推送進爐子裡。
旁邊的人正要加火,卻被石泰然喝退:“不要你來碰這個東西,我自己處理就好了。”
他讓人取了一瓶清水,又拿了些乾淨的白布,將傷口洗淨之後用白布裹好。
用力之時,膿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侵染了白布,眾人看著不自覺的露出厭惡的神情,石泰然卻是置若罔聞。
他本也與這群人沒什麼關係,他們的喜愛或者厭惡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煉丹之時最重要的就是心無旁騖。眼中隻有爐子、丹藥以及跳躍著的火焰。
柴火在爐灶下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眾人不自覺的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石泰然。能夠將火焰的大小強烈,始終維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之下,這就已經是其他人無法達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