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白日裡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晚上怎麼就變成黏人精了?
“我沒有朋友,不過我看你很合眼緣,你不會拒絕我的吧?”
石泰然不耐煩地回望她一眼,可看她的表情竟莫名的有些心軟......他的樣貌和月驚鴻相似,但此刻性格卻有些像顧盼盼。
她總會用這種溫潤無聲的方式慢慢進入你的生活,待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哦原來與她已經這般熟識了,是很好的朋友了。
“嗯。”
那女孩兒得到了回應,立刻歡喜地拍起手掌來:“我叫溫瑤,你叫什麼名字?”
“秦燃。”
“很好聽,我去落雲山是為了給我父親祈福的,他生了一場大病,他們說落雲山有一位很厲害的修士,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但要心誠的兒女親自去求跪拜九百九十九層台階方才能請下來。”
她過於自來熟了,湊到石泰然麵前便喋喋不休,石泰然望著她身後的那個影子,歎了口氣。
這是個騙局。
這女孩身後背負著一個冤魂,這也是白日裡他覺得船艙之中陰冷的根源所在。
這冤魂的死自然不是她造成的,想必就是她那個得了重病的父親。
她身上被人下了咒,到了地方就會被當作祭品,奉獻給冤魂,以撫平冤魂的恨意。
石泰然心中湧起一股悲涼,這股悲涼似乎並不屬於自己。
是沉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