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路上顧不疑雲似的撒了許多屬於沉寂的東西,但這群人好像總是能夠找到自己最終鎖定的方向。
莫不是這人身上有什麼標識?
但若當真如此的話,必定也會為他人所知。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我現在可是帶著你的身體逃命呢。”
石泰然坐在驢背上,慢悠悠的朝碼頭趕去。
再坐一回船,趟一趟水路,就可以轉乘飛舟,不必體會,舟車勞頓了。
“你有的是辦法,又不相信彆人,我說再多的有什麼用?”
石泰然歎了口氣:“我覺得你這人可真是奇怪,求生的意誌不是很強烈,但又不肯去死。你到底是盼望著我給你報仇呢?還是希望我走你要走的老路。”
“我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報仇。至於求生的意誌,我現在不過是一縷神識罷了。”
“等你完成了這個環境,我就會徹底的消散,不過給你提個醒,上一個接受任務的人,結局不是很好。在最初他的選擇和你是一樣的。”
“他永遠的留在了這裡,我看你大概也不會例外。”
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倒像是在詛咒旁人似的。
石泰然嘿嘿一笑:“我的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放心好了,山人自有妙計。”
這段談話便也無疾而終,天光熹微,碼頭處停泊的船隻整齊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