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跟走馬燈,跟流水似的,亂換的人,都是帶來的女伴,女朋友。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這話用到這裡,十分貼切。
“季少長得好看,消息也靈,哪裡聽來的閒話,我跟二小姐分手了?”周行野半杯酒抿下去,慢悠悠反問,像是根本不知道這事。
季禮一時愣住,下意識看向顧兮塵,又很快收了目光,反應也快,打個哈哈說道:“這不巧了麼!剛剛遇到了二小姐,她也在這裡玩......我就想著,是不是你們分手了。若不然,依野哥你的脾氣,要是沒分手,她哪敢玩得那麼瘋?”
話裡話外,都透著一種很輕佻的態度。
女人嘛,是玩物,是消遣,高興了逗逗,不高興了給點錢,就分手,也是常態。
選了,也弄不住。
“那你是看錯了。就算我周行野分了手,我護過的女人,也沒人敢碰,你說是不是?”
剛剛喝了半杯酒,這會兒又是半杯酒入口,周行野放了酒杯起身,“抱歉,去洗手間。”
他起身,顧兮塵連忙看過去,“野哥,你沒喝多吧?”
周行野道:“我的酒量還沒那麼差。”
哦!
這就是沒喝多了。
顧兮塵看著他就這麼走了,臉上溫婉的笑意沉下,轉向季禮:“季禮,你剛剛跟野哥說什麼了?”
季禮心虛,連忙道:“沒什麼。”
顧兮塵不信:“沒說什麼,他怎麼就走了?”
“他去洗手間了。”
“才剛來,就去洗手間?季禮,你彆騙我。野哥身體好,沒有尿頻這毛病!”顧兮塵皺眉,有種咄咄逼人的意思。
季禮不悅,他剛剛心虛,所以有問必答。
現在,顧兮塵逼得緊,他也不是個好脾氣,沉了臉:“我騙你有意思嗎?想知道,你自己去問。你野哥又不是我的,他一個大活人,說去哪兒,乾什麼,還要經我同意?”
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乾了,然後再不理會顧兮塵。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顧兮塵紅了眼睛,“季禮哥,我們從小一個大院長大的,你不會向著外人,不向著我吧?”
季禮被她說得煩了,也不理她,季嫣然拉過顧兮塵:“我哥那個狗脾氣,你彆跟他一般見識。想找野哥,你出去找不就行了?我陪你,走。”
周行野當然沒去洗手間,他問了侍應生,尋了紀雀的位置,徑直找了過去。
門都沒敲,他推門進去,正碰上紀雀的高談闊論:“男人算什麼?一個床上用品。用的好了,我多用兩年,用不好,就把它扔掉。你看,我這兩年也不虧。兩千萬給我,還有房,車,都給我,我賺了呀,還享受了。不得不說,高質量的男人,是女人的福音。周公子那樣的,要是以後公司破產,也能賣身賺錢,保證金牌店員。”
賣身?
賺錢?
還是金牌店員?
周行野雙手抱胸,靠在門邊聽。
氣笑!
他該不該誇她,她給他的評價還不低,也算是變相的在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