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讓您丟臉了。”
顧兮塵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顧太太回頭，眼裡又有了淚，顧兮塵慢慢走過去，啜泣著道，“媽，我明明已經洗乾淨了。可為什麼，我還是覺得自己很臟？”
“我很用力，很用力的洗了。可我還是覺得，那些臟男人......他們惡毒的叫著，笑著，罵著，他們還打我。”
“媽，我該怎麼辦？我以後，是不是就這樣毀了。”
顧塵兮半跪在地上，伸手解開身上的浴巾。
她原本如牛奶般潤滑的膚色，眼下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顏色。
有牙印，有血印，一片，又一片。
“媽，你看我，我都這個樣子了......以後還能好好的嗎？”
顧兮塵慢慢的說，“他們不是人，他們是畜生。他們......”
聲音哽咽，再也說不下去。
顧太太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伸手將女兒抱過去，一聲哭：“我可憐的女兒啊......”
她恨，她悔。
如果當時，她聽了司機老海的話，先跑去巷道裡救人......事情，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個徹底無法挽回的樣子？
這中間耽誤的時間，又何止是五分鐘？
“媽，我要見周行野。”
顧兮塵說，“您幫我約他，我要見他！”
有些事，她一定要說，一定要問。
為什麼，他能這麼狠心，對她視而不見，甚至是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