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雀茫然:“啊,南伯伯也不是外人,真不能說嗎?那行,不說就不說,我吃飯。”
結果沒吃兩口,周行野又嫌棄她喝粥不用勺:“你喝粥的時候,要斯文點,你要時刻記著,你是個姑娘家。在南伯伯家做客,怎麼能端碗就乾,一點不淑女呢?”
紀雀委屈:“我就喜歡這樣啊,大口渴粥,感覺可爽了......”
周行野臉更黑,轉向南東樹訕笑:“抱歉,南伯伯,雀雀她打小在山裡長大,沒見過什麼世麵,讓您見笑了。”
轉頭又要開口訓紀雀,紀雀忽然皺眉,“咦”了一聲:“南伯伯,南小姐去醫院了,南太太呢?怎麼也不見南太太出來吃飯?”
一直在飯桌上仔細觀察兩人動向的南東樹,聞言便心中頓了一下,不動聲色說道:“紀小姐說得是,太太去醫院照顧音音了。音音給我養得嬌慣,受不得苦,太太是她的母親,她去照顧著,我也能放心。”
“哦!這樣啊!”
紀雀嘴裡咬了一隻小籠包,看起來像是把這事忘過去了,南東樹繼續熱情的招呼著吃喝,但紀雀突然又開口,南東樹頭皮都繃緊,不知道她又會問出什麼古怪的問題。
紀雀醞釀一下:“南伯伯,你彆怪我多嘴啊,我就是想知道,南家大院這麼多傭人,為什麼非得南太太去照顧?南太太平時做的也是傭人的活嗎?那南太太真可憐,不受寵就算了,還要被折騰,這難道就是大戶人家的家風?我長見識了。”
她是會說的。
這小嘴叭叭叭,跟機關槍似的往外吐子,周行野手忙腳亂沒來得及攔住,紀雀已經說完,轉身往外跑:“南伯伯,我這去醫院看看南小姐。畢竟,她昨天還給我扣黑鍋來著,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得去討個說法!”
咳!
周行野想笑又憋住,黑著臉跟南東樹賠罪:“南伯伯,這又讓您見笑了,雀雀她啊,被我給慣壞了......我這就把她追回來,早飯不吃完就跑,一會兒餓了怎麼辦?”
他起身追紀雀去了。
可這話卻怎麼聽,怎麼覺得心裡犯堵,南東樹把筷子一扔,寒聲道:“給醫院打電話,不許放他們進去!”
一口氣出了南家大院,紀雀跑走的速度停了下來,周行野追上來,手裡拿著兩個小籠子塞給她:“吃吧,你個戲精,演得挺像。”
紀雀笑眯眯:“過獎過獎,主要是科班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