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人,你猜。”
紀雀站起身,不動聲色將掌心的一簇頭發,裝進褲兜,視線又落在南東樹頭上。
南東樹沉眸,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倉庫大門,他想要出去,紀雀也不同意。
再看看自己帶來的十個保鏢,沒一個能站得起來的。
不由暗罵一聲蠢貨。
既然打不過,就想彆的法子,終於放軟了語氣,跟紀雀說道:“一切都是誤會。紀小姐,你應該會理解我一個當父親的心情吧?阿音是P型血,這樣的血型一直都不好找。但她又懷了身孕,如果沒有血液,她很可能會死的。”
紀雀淡道:“關我屁事?她想活,所以我就得死?”
“不,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單純的,想請紀小姐救救阿音。”
南東樹哀求,“隻是要一點血,紀小姐,你人美心善,一定會同意的對不對?”
南知音這會兒是真不好了。
她被紀雀踹了一腳後,動了胎氣,身下的血色越流越多,臉色也越來越白。
但是依然說道:“爸,彆求她!這個女人,我一定要殺了她!”
“你閉嘴!”南東樹吼她。
紀雀點頭:“可以,有本事你來殺。”
南東樹轉而再求紀雀:“紀小姐,你彆跟她一般見識,她還小......不懂事。隻要你能救她,我付出任何代價都行!”
“爸,你為什麼求她,你彆求她......”
南知音再次叫著,南東樹恨不得把這個女兒一把掐死。
他無視南知音的攪場,再次期待的看向紀雀,紀雀沉默片刻,在南東樹的期待中,慢聲說道:“不救。”
她心情不好,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