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隻是一個小混混,我就是一直跟著蛇哥,混口飯吃......嗚嗚,姑奶奶,您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壞事都沒有乾過的。”
黃毛一屁股坐地上,腿軟的走不動。
這他娘的怎麼走!
槍口頂在腦門上,他往哪裡走?
他敢往哪裡走?
他要死嗎?
還有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原本以為在X市已經消失了的小美人兒......居然這麼心狠手辣,說殺人就殺人啊,她簡直就是殺人魔!
蛇哥剛剛還在跟他閒聊,說一定能掙大錢的。
可轉眼就橫死當場了。
一刀割斷喉管,毫不留情!
黃毛也怕了。
他坐下去的時候,正好麵對著蛇頭......蛇頭像是在跪著朝他懺悔,死得罪孽深重。
黃毛不敢看,他喉嚨裡咕嚕一聲,想哭,也沒敢哭,幾乎嚇尿,總感覺身子底下濕乎乎的。
但他也不敢動,隻是下意識把頭扭過一邊,連哭帶求:“祖宗,姑奶奶,我真的沒乾過壞事啊!”
紀雀抬眼看著,這是一處臨時的簡易房,房內地上放著鋪蓋,放著枕頭,看樣子,這就是今天晚上兩人要休息的地方了。
不過現在,蛇頭死在了門內,黃毛坐在了地上。
簡易房的房門關著,外麵的人看不到裡麵,裡麵的人也看不到外麵,私密性倒是挺好,連個窗戶都沒有。
地上散落著一個不鏽鋼盆,盆裡放著幾個未吃完的排骨。
紀雀看了眼,想吃肉,但不吃這個。
狗吃的東西,人不能吃。
她目光頓了頓,用帶血的手術刀拍拍他的臉:“來,告訴我,你們今天帶來的人,送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