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六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小妹妹那麼有靈性,要尿尿的時候自己就會哼哼,一般不會尿床。袁姨再見。六哥再見。”
七弟揮了揮手,風風火火地騎上自行車就跑。
“這臭小子。”陳國泰笑罵了一句。
“國勇這可是真性情。走吧國泰,去報名。這個時候報名處應該沒那麼擁擠了。”袁茜微笑說道。
......
“香雪,你怎麼一直都魂不守舍的樣子?你是在找什麼人嗎?”
連翠芳看了看被她挽著手臂,卻一直神思不屬的吳香雪一眼,終於忍不住發問道。
連翠芳與吳香雪一樣是煤礦職工子弟,也是吳香雪的初中同班同學。
今年煤礦子弟校有22個學生考上了高中。連翠芳和吳香雪是其中的兩個女生。
“哦,啊?我就隨便看看。”
穿著一身新衣服的吳香雪立即臉色一紅,支支吾吾地說道。
她肯定不好意思告訴身邊的女伴,她是在找那個讓她隻見了一麵就朝思暮想的英俊少年郎。
正是因為對那個英俊少年郎存了少女期盼,原本是‘學渣’的吳香雪竟然在初中三年級最後兩三個月時間裡做到了‘頭懸梁錐刺股’。
最後她又在升學考試中超水平發揮,竟然真的搭上了全縣初中升高中的末班車,讓不少煤礦職工家屬跌破了眼鏡,也讓她的父母臉上生光。
“真的隻是隨便看看?香雪,你的生活一直都順風順水,可沒有學會撒謊的呀。你一定是在找什麼人。”
梁翠芳有點戲謔地說道。
“沒有,真沒有。我隻是剛來這裡,看什麼都新鮮。”
吳香雪臉色更紅,拚命地抵賴。
“你還真是在找人。香雪,你必須老實交代,你家裡是不是找了學校裡的哪個人關照你?”
連翠芳眼裡複雜神色迅速一閃,貌似開玩笑地說道。
說這話時連翠芳心裡微微有點酸澀。
連翠芳家裡隻有父親一人是煤礦正式職工,但她父親卻是井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