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地退開身子,“我的耐心有限。”
說著,他勾了勾嘴角,笑了笑,這才轉過身走了出去。
砰地一聲巨響,房門合上的瞬間,那花瓶飛了出去,狠狠地砸落在了門扉上,散落一地碎片。
這個男人,擺明是在玩她!
入夜。
夜涼如水。
陌蘇越過長長的走道,朝著那花園的亭子裡走了過去。
男人整個人端坐在桌子前,那隱在麵具下的麵容讓人窺探不出喜怒。他伸出手,將跟前的酒杯推到了前方,“想好了?”
陌蘇朝著男人走了過去,在他的跟前坐下。她嘴角抿緊,沉吟片刻,才伸出手端起那一杯酒湊到了嘴角邊一飲而儘。
“以身相許也不是不行。”她猛地將酒杯放在桌麵上,“雖然不求八抬大轎,但是起碼的形式還是要走的。”
“哦?”男人嘴角輕揚,“你想如何?”
“嫁妝。”陌蘇神情認真,“你這個院子這麼大,看你也是儀表堂堂,總不會要一個女人,連最起碼的嫁妝都給不起吧?”
男人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卻被陌蘇打斷。
“既然你覺得沒有問題,明天我們就一起出門。”陌蘇伸出手,拿起酒壺將男人跟前那杯酒杯滿上。“我這個人比較挑剔,喜歡自己的東西自己選,這嫁妝,當然也是讓我自己來給自己選,才會高興。”
“好。”男人勾了勾嘴角,他怎麼會看不出陌蘇的心思,隻是,他卻並沒有去點破。
聞言,陌蘇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男人那隱在麵具下的深眸睨著陌蘇,眼底裡的情緒意味深長。他伸出手,握住了陌蘇的手,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既然以身相許了,你就不想知道你未來夫君是誰?”
“……”陌蘇愣了下,有些敷衍地問道:“你是?”
男人將她的指尖湊到了嘴角,輕啄了下,“你可以叫我澈。”
“澈?”陌蘇滿臉黑線,這就完了?
“恩。”男人喉間性感的滾動了下,俯下身,唇瓣貼著陌蘇那細嫩白皙的手背。
陌蘇看著眼前的男人,險些招架不住,隻能夠悻悻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妖孽!
絕對是妖孽……
次日。
房門被推開,男人朝著房間裡走了進去。此時,陌蘇剛換上一身月白色的羅裳。
男人眸光緊鎖著陌蘇,片刻,他伸出手,將手中的麵紗纏在了陌蘇的麵容上。側首,他的唇瓣落下,在女人的額際上輕啄了下。
“這般容貌,還是隻許我一人看就好。”
“……”陌蘇怔了下,抬眼,迎上了男人那深不見底的眼眸,那一瞬間,仿佛讓人不自禁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