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本王在這裡守著。”鏡澈伸出手,指尖落在了陌清影的麵頰上,輕撫。
陌清影迎上了男人的眸光,下意識地,她垂下眼簾,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鏡澈看著陌清影,將她的躲閃收入眼底裡,他抿了抿唇,眼底裡掠過了一抹複雜。
鏡澈等到陌清影熟睡後,才離開了未央殿,朝著書房走了過去。
“主子。”蒼宇整個人恭敬地半跪在地麵上,“邵陽殿的嬤嬤拿著宇文靜的令牌去了宇文府,今天清側妃這麼一鬨,怕是宇文靜容不下清側妃,要行動了。”
“這幾天,你派人暗中保護她。”鏡澈整個人靠在了軟塌上,“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的探一探宇文府的實力。”
“宇文正那邊,你繼續讓人盯著。”
“是,主子。”
鏡澈的指尖落在,拿出了那一支木簪,指尖漫不經心地磨挲著,眼底裡的情緒,卻透著讓人意味難明的深意。“離書城那邊的情況查的如何了?”
蒼宇愣了下,眸光落在了鏡澈手中的木簪上,眼底裡頓時掠過了一抹了然。“這一年,清側妃一直待在離書城。蒼宇認為,清側妃的出現,怕是跟那個人離不開關係。”
“主子,對於清側妃,我們還是該所有警惕。他們的目標,怕是就是衝著九幽國來的。”
聞言,鏡澈雙眸微微地眯起,片刻,他的薄唇輕啟,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你先下去。”
“這件事情,本王自由分寸。”
“是。”蒼宇轉過身,這才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三日之後。
清晨,蒙蒙細雨灑落在了地麵上,整個空氣之中,彌漫著一抹霧氣。
陌清影一身青色霓裳,她整個人坐在了桌子前,伸出手,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藥草碾碎,放入到了藥罐之中。
桌麵上,堆積著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碾碎的藥草則是被陌清影泡入到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藥草之中。
此時,房門緩緩地被推開,名伶邁開步子走了進來。她走到了陌清影的跟前,俯下身,“清側妃預料的沒有錯,今天便有人到刑部招供,說是他看不慣九王爺,這才花了重金買通了殺手。那人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小小留龍城的縣令,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膽量,一看就不過是被推出來的替死鬼。”
“可是皇上卻草草結案,將宇文正給釋放了出來,甚至還說委屈了宇文正,賞了不少好東西。”
一旁的名靜冷笑了下,“我們王爺遭了那麼大的罪,罪魁禍首不但沒有受罰,還得到了獎賞,真是天大的諷刺。”
說著,她便將手中那一杯沏好的茶杯放在了陌清影的跟前。
陌清影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訝異,她早就知道,宇文府的勢力龐大,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能夠除掉宇文正。她伸出手,將手中的茶杯端起,湊到嘴角邊輕抿了一口。
隻見,那清茶入了咽喉,頓時滿是清香。
這味道……
陌清影眸色緊了下,她抬眼,朝著名靜望了過去。片刻,她垂下眼簾,掩住了眼底裡的情緒。
“名伶,你先下去,這裡有名靜伺候就夠了。”
名伶點了點頭,便轉過身,朝著房間外走了出去。
陌清影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朝著名靜走了過去。伸出手,她迅速地朝著名靜擊了過去。
名靜一個側身,迅速地避開,手扣住了陌清影的手。“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識破了我的身份。”
說話間,她伸出手,一把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扯下,露出了那一張清冷的麵容。
眼前的人,正是清羽。
“我跟你朝夕相處一年,怎麼會不清楚,你最喜歡在茶裡放香料的習慣?”陌清影皺了下眉頭,“隻是你這樣貿然潛進來,太過冒險。”
即使清羽擅長易容術,但是,這裡畢竟是王府。每一處,都布滿了守衛,稍微不慎,就有可能露出馬腳。
清羽走到了桌子前坐下,伸出手,隨意地拿起了一瓶藥罐湊到了鼻尖,漫不經心地把玩了下,“你放心,我行事會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