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府的事情,本皇自有安排。”玄影墨看著陌清影,目光如炬,“現如今,本皇隻要你除掉他。”
“你想要本皇相信你沒有對他動情,除掉他,本皇就信你。”
話音剛落,陌清影卻猛地將他的手給甩開。
陌清影眼底裡泛著一抹暗紅,眸子裡深處,布滿了委屈和痛苦。“說到底,你從來都不曾相信我!”
“玄影墨,是,我做不到!”她開口,臉上含著一抹怒意,她看著他,“他是第一個沒有利用清影,卻全心全意對待清影的人。為了護清影周全,他甚至不惜暴露身份,這份情深義重,我怎麼可能忍得下心,去害他?”
“我做不到,就算你問千萬遍,我還是一樣的答案。我可以幫你挑起皇上跟宇文府的矛盾,其他的,我都可以幫你,唯獨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也辦不到。”
玄影墨邁開步子上前,步步緊逼,將她整個人抵在了柱子上,“你應該清楚,於宇文正相比,他才是本皇真正的威脅。”
“本皇的命令,為了他,你要違抗麼?你應該明白,違抗本皇,是什麼懲罰。”
陌清影抬眼,迎上了他的眸光,“如果王執意如此,就算違抗王的命令,清影也還是會這麼做。”
“你!”玄影墨抬手,扼住了陌清影的咽喉,卻在落下的瞬間,力道猛地收了回來。
忽地,一抹銀光閃過,利刃出鞘,猛地朝著玄影墨刺了過去。
玄影墨猛地側過身,迅速地避開了那利刃。
砰地一聲,那利刃沒入到了身後的柱子之中,頓時發出了一陣巨響。
一道身影躍下,男人伸出手,一把將陌清影攬入懷裡,護在身側。他抬眼,那深不見底的冷眸透過冷玉麵具,朝著玄影墨望去,眼角上的溫度,冰冷,銳利。
瞬息之間,整個院子裡的暗衛隱出,迅速地將整個院子層層圍住。
陌清影抬首,看著眼前這一張隱在麵具下的麵容,怔了下,“你怎麼會在這?”
男人垂首,唇瓣落在可陌清影的額際上,輕啄了下,在陌清影反應過來時,早已經抽離。
“我若是不來,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女人被彆的人欺負?”
聞言,陌清影下意識的朝著玄影墨望了過去。
玄影墨抬眼,朝著鏡澈望了過去,他的臉上的神情陰戾,冷銳。
兩人的眸光相抵,瞬息之間,仿佛空氣凝滯般,透著令人窒息的壓抑。無形的硝煙彌漫,使人仿佛置身於地獄之中。
陌清影擔心兩人起衝突,便伸出手,握住了鏡澈的手,邁開步子,朝著院子外走了出去。
此時,暗衛頓時上前。
陌清影腳步頓住,側首,朝著玄影墨望了過去。不管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這裡的事情,包括玄影墨的身份都不能夠透露出去,所以今晚的事情,隻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一點,她相信,玄影墨比她更清楚。
玄影墨抿了抿唇,眼底裡含著一抹嗜血的暗紅。片刻,他抬手示意全部的人都退了下去。
陌清影邁開步子,朝著院子外走了出去。走出院子,她便毫不猶豫地掙開了那男人的手。
鏡澈側首,眼角的餘光朝著身後的院子望了過去,嘴角揚起,含著一抹似有似無的意味深長。
他邁開步子,慢條斯理地朝著陌清影跟了上去。
玄影墨眸光落在了那僵在半空之中的指尖上,那指腹上,還隱約地能夠感覺到她的溫度。
緩緩地,他的指尖收緊,指尖曲起,關節處泛著一抹蒼白。
走出巷子,陌清影轉過身,朝著身後的鏡澈望了過去。“你跟蹤我?”
鏡澈早就知道陌清影會質問他,所以,他並不打算否認。更何況,他從來都不想對她有任何隱瞞。
“是。”他邁開步子,走到了陌清影的跟前。他俯下身,伸出手,將陌清影一把攬入懷裡。“我若是不跟著,怎麼會知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上次,你說要親自挑選嫁妝,我還沒有來得及八抬大轎娶你過門,便失去了你的消息,白白守寡了一年。現在,總算有了你的消息,我怎麼可能還會舍得讓你離開我的眼皮底下?”
“方才的話,你都聽到了?”陌清影微微地眯起了眼眸,眼底裡掠過了一抹危險的冷意。
“我若是說沒聽到,你自然不信。更何況,我並不想隱瞞你。”鏡澈自然清楚,陌清影想要做什麼。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指尖湊到嘴邊,輕含。“怎麼,你想要謀殺親夫不成?”
熟悉的動作,使得陌清影怵地抬首,朝著鏡澈望了過去。她的眼眸迎上了他那深邃的冷眸,忽地,她伸出手,一把將男人臉上那一張冷玉麵具給扯了下來。
男人這一次,並沒有避開。麵具扯下,露出了鏡澈那一張妖冶絕色的麵容。
陌清影指尖微微地收緊,下一秒,便將手中的冷玉麵具狠狠地甩在了男人的臉上。“很好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