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夕看著鏡澈,隻覺得他臉色有些蒼白,頓時伸出手想要扶住鏡澈,卻在看到指尖沾上的那一抹血色時,臉色頓時一駭。
“血?”她一頓驚呼,“鏡澈哥哥,你受傷了?傷到了哪裡?”
門外聽到驚呼的蒼宇立即衝了進來,在鏡澈倒下的那一刻猛地將鏡澈扶住。
“主子,主子!”
婉夕慌了,連忙幫著蒼宇將鏡澈扶到軟塌上。她伸出手,將鏡澈的衣衫掀開,頓時看到男人腹部上的傷口早已經將那寢衣染紅。“鏡澈哥哥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蒼宇臉色猛地一沉,“郡主,你在這裡看著王爺,我去找大夫。”
“好。”
婉夕點了點頭,伸出手,握住了鏡澈的手,臉上的神情滿是擔心和緊張……
直到婉夕從王府走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去。她看到了守在門外的李賀明,心裡頓時滿是愧疚。
她上前,轉過身,看著李賀明,“李侍衛,對不起,王爺忽然出了點事,這才耽擱了。”
“如果是皇後和皇上怪罪下來,就說是婉夕的錯,是婉夕讓李侍衛為難了。”
李賀明搖了搖頭,“王爺的事情,臣也清楚,郡主也是不得已才耽擱的。”
“天色已經晚了,臣讓人護送郡主回將軍府。”
“好。”婉夕側首,眸光朝著王府望了過去,久久地,她這才收回了眸光,邁開步子朝著馬車走了過去。
夜色,整個暗了下去,黑暗幾乎吞噬了整個天際。
陌清影整個人靠在了窗戶前,抬眼,朝著窗外望了出去。從王府離開到現在已經四天了,不知道沒什麼,她心裡反而覺得好像被一塊石頭重重的壓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清羽從外麵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披風掛在了架子上,“明日就要回離書城了,這是王讓我給你準備的披風,你身體還沒有恢複,在路上彆受寒了。”
陌清影點了點頭,她轉過身,眸光落在了那架子上的披風上。“清羽,辛苦你了。”
她伸出手,指尖落在了腹部的傷口上,眸光流轉,眼底裡的神情若有所思。她邁開步子,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隻是,在院子裡,她碰到了剛要離開的宇文正。
陌清影伸出手,利劍出鞘,強大的劍氣流轉於劍身,猛地一震。她手中的利劍抵在了宇文正的跟前,將他攔了下來。
“清影。”玄影墨出聲製止了陌清影。
宇文正抬眼,看著陌清影,揚起嘴角,笑了笑。“其實你沒有必要每次見到本少爺都這副深仇大恨的樣子,畢竟,如今……”
“宇文少爺還是儘快離開的好。”清羽開口,打斷了宇文正的話。
聞言,宇文正側首,朝著一旁的玄影墨望了過去,眼底裡掠過了一抹了然。他看著陌清影,斂下了臉上的笑意,攤手。“如今,你跟了墨兄,自然身份不同。聽說九王爺這幾天都閉門不出,借酒消愁,對你倒也算是用情至深。”
“墨兄的目的,你應該清楚,若不是為了你,墨兄跟本少爺的計劃也不至於一次次落空。墨兄不舍得你為難,可本少爺不同,不如這樣如何?”
“你跟本少爺合作,探出九王爺幽冥軍的下落,除掉九王爺。”
“合作?”陌清影冷哼一聲,她眼眸眯起,迸發出了一抹嗜血的殺意。“宇文正,你聽清楚好了,我跟你不共戴天。陌雪的仇,我遲早會讓你以命相抵。”
陌清影的手用力,整個利劍猛地一震,頓時刺向前。宇文正側身,迅速地避開,隻是卻還是被那利劍在肩膀上劃下了一道血口。
玄影墨上前,伸出手,握住了陌清影的手,將她整個人擁入懷裡。
宇文正伸出手,探向了肩膀,看著指尖上沾染的那一抹血紅,他眸色頓時一沉。
“墨兄,就算她是你的女人,這三番五次想要將本少爺置於死地,本少爺的忍耐也該有限度。”
“宇文少爺若是不招惹,清影也不會出手,就當做是給宇文少爺一個教訓好了。”玄影墨抬眼,隻是冷冷地掃了一眼宇文正,麵無表情地開口。
“你!”宇文正怒視了一眼陌清影,這才轉過身,朝著院子外走出去。
“宇文正,你聽清楚了,下次若是在讓我看到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陌清影雙眸暗紅,緊盯著宇文正,一字一頓地開口道。
宇文正腳步頓了頓,沒有再回頭,整個人躍上馬背,帶著眾人離開了竹苑。
陌清影將玄影墨的手掙開,她揚起手,手中的利劍猛地沒入到了地麵之中。她看著玄影墨,久久地沒有開口,越過玄影墨,朝著房間裡走了進去。
“王?”清羽皺眉,看著陌清影的身影,神情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