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蒼宇從外麵走了進來,俯了俯身,“主子,我們的人派了出去,現在還沒有清側妃的消息。”
“不過,如今幻雪國的女皇在外麵,整個禦林軍也已經將王府守住。看來,這一次,若是我們王府不出去迎接,皇上便會讓整個禦林軍攻進王府。”
“主子,不如先將那女皇迎進來,穩住皇上,然後再另想他法?如今,離書城,幻雪國,甚至是宇文正都在一直盯著幽冥軍,盯著王府,我們這個時候,斷然不能輕舉妄動。”
男人抿了抿唇,那深不見底的冷眸愈發的深沉。傾刻,他勾起嘴角,挽起的嘴角含著的那一抹邪佞的笑意,卻讓人仿佛嗅到了來自地獄裡的危險氣息。
“這親,本王自然會去迎。想要做本王的女人,就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他頓了頓,伸出手,將架子上的披風拿起,“蒼宇,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處理。”
“本王出去一趟。”
蒼宇會意,垂首,“屬下明白。”
鏡澈將手中的披風披上,邁開步子,走出未央殿。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整個王府的大門打開,蒼宇從裡麵走了出來。他邁開步子,朝著那轎子走了過去,“王妃,王爺身體不適,暫時不能夠親自出來迎接,便命蒼宇來接王妃入府。”
“王妃,請吧。”
“你說什麼?”姬栩上前,看著蒼宇,“這可是我們幻雪國的女皇,如今屈尊下嫁給你們的王爺,已經是我們幻雪國給足了誠意。如今,你們王爺卻不親自出來迎接,反而讓我們女尊自己下轎子,走進去麼!?”
“我們幻雪國雖然名義上是歸順了你們九幽國,但是你們若是如此欺辱人,我們斷然也不會善罷甘休。”
“王妃既然要嫁給我們的王爺,就該凡事以我們王爺為主。這裡是九幽國,不是幻雪國,若是王妃覺得這樣是委屈,不想要下轎子,那就請回。”蒼宇臉上的神情不卑不亢,他側首,朝著那轎子望了過去,“這王府的大門,進或者不進,就看你們怎麼選。”
話音落,蘇北握著利刃的手怵地收緊。
此時,簾子被掀開,楚鳳歌在蓉兒的攙扶下走下了轎子。她抬眼,眸光透過紅蓋頭,朝著蒼宇望了過去。“你既然稱本皇一聲王妃,便是已經將本皇看做了是自己人。本皇入了這王府,自然是一切以王爺為主。”
說著,她便邁開步子,越過了眾人,朝著王府裡走了進去。
見狀,眾人不由得愣了下,沒有想到這個幻雪國的女皇,既然如此忍辱負重。
蒼宇側首,朝著那楚鳳歌望了過去。看來,這個楚鳳歌,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難以對付。片刻,他斂下了眼底裡的情緒,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明光殿,楚鳳歌整個人端坐在床麵上,她伸出手,將那蓋在鳳冠上的紅蓋頭扯了下來。那一張精致絕色的麵容上,她眉宇之間,隱約地含著一絲的怒意。
蓉兒驚呼,“女皇,你怎麼將這紅蓋頭給拿下來了?這可是要王爺親自揭下來才得,這寓意著佳偶天成,喜結良緣。”
姬栩睨了一眼蓉兒,臉上的神情有些黑沉。她朝著楚鳳歌看了過去,臉上的神情,難掩擔憂和心疼。“這個九王爺如此過分,女皇為何還要委屈自己,親自下轎,進了這個王府?”
“什麼身體不適,擺明了不想要出來迎接女皇罷了。”
楚鳳歌揚起了嘴角,笑了笑,隻是臉上的神情卻令人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如今的委屈,不過是一時的委屈。”她伸出手,輕撫著手中的白狐,“方才蒼宇的一番話,輕而易舉地便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我們幻雪國的身上。若是本皇不下轎子,便是我們幻雪國拒絕了這次的聯姻。”
“這樣一來,本皇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白費了?彆忘了,我們這一次來九幽國的目的。”
“姬栩明白,隻是心疼女皇。”
“本皇今日受的,他日定然會還回去。所以,眼下不過是忍一時之氣罷了。”她頓了頓,頭上的鳳冠壓得她腦袋動彈不得,隻能微微地擰起了眉頭,“蓉兒,伺候本皇沐浴更衣,本皇要親自去見一見這個九王爺。”
“是,蓉兒這就去給女皇準備熱水。”
片刻,楚鳳歌換了一身雪色的裘衣,恢複了幻雪國的裝扮,額際上點綴的那一顆寶石,使得女人眉宇之間的那一抹孤傲和高貴的氣息傾瀉而出。
她邁開步子,緩緩地朝著未央殿的方向走了過去。
卻在經過長廊時,被蒼宇給攔了下來。
蒼宇俯了俯身,臉上的神情不卑不亢,“王妃,前麵是未央殿,王爺下了命令,沒有王爺的允許,除了清側妃,其他人不得擅自進入。”
話音剛落,姬栩整個臉色頓時怒沉。這一天下來,他們女皇所受到了數次委屈。
楚鳳歌腳步頓住,側首,眸光落在了蒼宇的身上。她臉上的神情落落大方,不見絲毫惱怒之色。
“那勞煩幫本宮去通報一聲王爺,本宮想要見一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