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是沒有受到教訓,竟然敢對本王用毒。”
“呃……”陌清影隻覺得咽喉疼得喘不過氣,她抬眼,看著眼前這一張剛毅冰冷的麵容,扯了扯嘴角,冷冷地笑了笑。
“笑什麼?”男人看著她的神情有些痛苦,不由得下意識地收回了些力度。
“怎麼……北野王連一個女奴笑什麼,都要管麼?”陌清影微微地眯起了眼眸,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笑,不過是笑你,堂堂的南澤國的北野王向來不近女色,不過是虛傳罷了。”
“你捫心自問,將我貶為女奴,留在身邊,不是彆有目的?”她頓了頓,臉上的神情愈發的沉靜。“昨夜,進入我房間的人,是你吧?否則,這些侍女怎麼會那麼輕易聽信於我,想要從我這裡得到怎麼討好你的法子?”
“我知道我長得的確有些紅顏禍水,魅力四射,沒辦法的事。你若是看上了我,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但是還不至於你如此惱羞成怒,大動乾戈。”
雖然昨晚她的確是燒糊塗了,但是卻還不至於一點映象都沒有。更何況,從今天那些侍女的口中,她多少也猜到了些。
“說完了?”淩南天睨著陌清影,甩開手,陌清影頓時狠狠地摔落在了地麵上。
陌清影粗喘著氣息,眉頭皺了下,隻覺得方才那麼一摔,整個人的五臟六腑險些被甩出來了。
“本王不過是怕你死了,就沒有人給容雲鶴解開體內的毒。你死了不要緊,容雲鶴可不行。”淩南天俯下身,湊近陌清影,“你是不是忘記了答應本王的事情?”
“本王已經給你足夠的時間,今天,若是解不開容雲鶴體內的毒,本王就要你跟你的人一起陪葬。”
“原來是要給容雲鶴解毒,你直接說不就可以了。彆老是動手動腳,這男女授受不親。”陌清影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咽喉,站起身,“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
“男女是授受不親。”淩南天眸光落在了陌清影的身上,細細打量了下,“可你算得上是女人麼?細胳膊細腿的,身材平平,充其量,不過是個女的。”
“……”陌清影瞪著淩南天,這男人,簡直就是……
此時,侍女經過,連忙地俯了俯身,“王爺。”
陌清影整理了一下衣裳,暗暗地呼了一口氣,將眼底裡的情緒給壓了下去。她剛要開口,眸光不經意地落在了那侍女的胸口上時,頓時猛地一窒,原本到了嘴邊的話,險些噎在了喉間。
她伸出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這男人……
瞎說什麼大實話?
男人順著她的眸光望了過去,眼底裡頓時掠過了一抹了然。那侍女感覺到了淩南天的視線,整個人頓時緊張得不行。
男人擺了擺手,示意侍女退了下去。他側首,眸光落在了陌清影的身上。看到她下意識的動作,他頓時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嘴角,笑了笑。
隻是那笑意還未來得及暈開時,便被男人給壓了回去。他們南澤國地處高原,愛食肉,南澤國的女人自然也就長得高大豐滿些。陌清影跟她們相比,自然就顯得瘦小些。
方才,他握著她的手,仿佛一個用力,都可以將她那手腕給擰斷。
陌清影回過神,迎上了淩南天的視線,一想到方才她的動作,頓時有些尷尬。
“不是要我去解開容雲鶴體內的毒?還愣著做什麼?走吧。”
說著,她便率先地越過了淩南天,朝著院子外走了出去。
淩南天邁開步子,跟了上去,臉上的神情頓時恢複了一片冷厲。
房間裡,容雲鶴整個人躺在了床麵上,除了麵容有些蒼白憔悴外,整個人就像是沉睡了般。
陌清影伸出手,指尖探向了容雲鶴的脈搏。片刻,她收回手,原本懸著的心,這才鬆了下去。算算時間,也應該醒了。
季舒玄雙手環臂,站在了房門外,抬眼,朝著陌清影望了過去。
淩南天坐在了桌子前,慢條斯理地端起了手中那一杯清茶湊到了唇邊,輕抿了一口。
轉過身,陌清影朝著淩南天伸出了手,“東西,既然你要我給容雲鶴解毒,自然要將我的東西還給我。”
淩南天抬眼,睨著陌清影,眸光裡多了幾分審視和銳利。片刻,他擺了擺手,季舒玄會意,這才轉過身,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這裡是南澤國,勸你收起你那些心思。”
“堂堂的北野王,也怕我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