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影心猛地驚了下,鏡澈,難道是鏡澈醒了?
想到這,她眼底裡頓時閃過了一抹欣喜和期待。
淩南天的眸光緊鎖著陌清影,自然將她眼底裡那一抹一閃而過的情緒收入眼底。“還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不過是一個離書城的玄影墨,就如此開心成這般。”他頓了頓,傾身向前,看著陌清影。“本王還真是替九幽國的九王爺感到心寒,他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如此的朝三暮四。”
“不過,或許他也沒有辦法知道。”
聞言,陌清影愣了下,“玄影墨,你說的是玄影墨?”
“是。”淩南天冷冷地笑了笑,“離書城的人已經到了皇城,不過,這幾日卻按兵不動,本王倒有些意外了。”
“他怎麼來了?”陌清影怔了下,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皇城。兩個月了,自從離開離書城,他就像是徹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裡般,沒有任何的消息。
如今,卻沒有想到,他為了她,竟然來到了皇城。
淩南天慢條斯理地將桌麵上的那一封信拿起,放到了一旁的書籍上。“不管是誰來了,都帶不走你。”
“離書城這幾年實力劇增,本王倒是想要會一會他玄影墨。”他頓了頓,側首,睨著陌清影。“本王更好奇,你在他那裡,有多大的價值。”
“……”陌清影斂下了心底裡的情緒,迎上了淩南天的眸光。她抿了抿唇,眸光流轉,臉上的神情掠過了一抹了然。
“你不惜違抗聖旨,撤軍,將我擄到這南澤國,為的就是想要請君入甕,想要看看他們會不會來救我?”
“看來,你並不笨。”
“你可真是無趣。”陌清影扯了扯嘴角,諷刺的笑了笑。
“女人,彆忘了你如今可是本王的階下囚。”淩南天站起身,傾身向前,手落在了陌清影的麵頰上,“本王向來喜歡血腥味,殺戮才是隻能夠刺激人的東西。”
“你若是想要多活幾日,最好清楚什麼叫做適可而止?最好明白,討好本王,才是你應該做的。”
“是麼?”陌清影彆過臉,避開了男人的碰觸。“我若是死了,那你豈不是更無趣?你費儘心思安排的這些,豈不是都白白浪費了?”
話音落,男人久久地睨著陌清影,沒有開口。
兩人的眸光相抵,空氣仿佛瞬息之間停滯了般,彌漫著讓人喘不過氣的焦灼和不安。
久久地,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男人這才開口,冷冷地笑了笑。“還真是有趣的女人……”
“我該說謝謝麼?”
淩南天抬眼,睨著陌清影。
陌清影整個人忽地傾身向前,她那墨色的眼眸朝著男人眼底裡深處探了進去。她勾起嘴角,莞爾一笑,那不經意間透著的蠱惑和風情讓人難以招架。
“不過,我這人有趣是有趣,但是卻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招惹的。”
她的忽然靠近,使得淩南天眸色頓時一緊。
“瘋女人。”他冷冷地丟下了這一句,便站起身,越過了陌清影,朝著房間外走了出去。
卻在剛走出房門時,他的腳步猛地頓住,收回。他側首,睨著陌清影。
見狀,陌清影聳了聳肩,邁開步子,朝著淩南天走了過去。她在他的跟前停下,睨了一眼男人那一張剛毅銳利的麵容,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有些語重心長,“你這個樣子,我還真是擔心。”
她伸出手,摸了摸下臉,“沒誰讓我長得這麼紅顏禍水,你要是看上了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我這人雖然向來水性楊花,對男人也是朝三暮四,但是對你這樣的人,還真不感興趣。”
說著,她便越過了淩南天,頭也不回地朝著偏殿走了過去。
這女人……
淩南天滿臉黑線,眼眸裡,布滿了駭人的陰沉。
回到房間,陌清影斂下了眼底裡的情緒,伸出手,拿出了藏在袖子裡的那瓶藥罐。她側首,掃了一眼四周,隻能將手中的藥罐藏在了床頭下的那一個木盒子裡。
淩南天讓人看她看得緊,她自然不能夠將毒藥藏在身上。眼下,她隻能夠慢慢想辦法,帶著幽冥軍的人逃出皇城。
一想到這,她腦海裡頓時閃過了方才淩南天的那一番話。
玄影墨……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他。
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做好要麵對他的打算。從離書城離開後,她便想了很多,或許,她真的該放下了,徹徹底底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