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忍心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次次的折磨自己?你們不想要做這個惡人,我不介意。其實隻有放下了,才真正的解脫。”
清羽看著婉夕,她看到他們王這樣,何嘗心裡不難受。
婉夕不想要讓彆人難受,她斂下了心底裡的情緒,看著清羽,勾起嘴角,笑了笑。“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清影姐姐跟你們王之間的事情?”
清羽壓下了心底裡的難受,她收回手,整個人靠在了椅子上。“其實,清影從來都不曾惹怒王,她一直按照王想要的樣子活著。”
婉夕看著清羽,細細地聽著清羽說的,心一下一下的被緊緊地揪起,擰成了一團……
因為手上受了傷,清羽便找了人到蘇府伺候婉夕。清羽知道婉夕的顧忌,所以找的人是自己的人,信得過,知道規矩。
接連的幾天,除了清羽,婉夕便沒有再見到玄影墨。
婉夕知道了清影和玄影墨之間的事情,對玄影墨的心疼更是多了幾分。這天,她想要親自到集市去買些綢緞,縫製一件披風送給玄影墨。
為了避人耳目,她換了一身雪色的長袍,一身男兒裝扮。原本柔弱纖細的身子,在那雪色的長袍映襯下,反而多了幾分文弱書生氣息。
馬車緩緩地在一家布莊門前停了下來,她掀開簾子,這才邁開步子,朝著那布莊走了過去。
那掌櫃的看到婉夕,立即迎了上去,“公子,我們布莊進了不少新樣式的布匹,你要不要看看?”
婉夕點了點頭,步子一轉,便朝著那櫃台上走了過去。
“公子想要什麼顏色,想要做什麼款式的衣裳?”
婉夕細細地想了想,想到玄影墨向來喜歡穿暗色,便開口道:“我想要選些上好的麵料,做一件披風。顏色就儘量選些暗色的,墨色或者是月牙色也可。”
“好。”那掌櫃將麵上那幾匹最好的麵料選出,放在了婉夕的跟前。“這幾匹布料,公子可喜歡?這些可都是我們前幾日花了大價錢從九幽國裡運回來的上好貢緞提花,這些貢緞提花可都是用於權貴有錢人家府上的公子小姐穿的……”
婉夕眸光落在了那布匹上,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尖細細地磨挲著那些布匹上的提花,眼眶頓時紅了。她爹爹所有的衣服麵料,都是她親自到布莊裡去選的,所有的麵料,她最喜歡的就是貢緞提花,所以她爹爹所有的服飾麵料,用的也都是貢緞提花。
她落在布匹上的指尖不自禁地收緊,喉間艱難地滾動了下,開口道:“這貢緞……提花,不是聽說隻是九幽國一些權貴人所用,你們怎麼會有這樣麵料的布匹?”
那掌櫃睨了一眼婉夕,搖了搖頭,說道:“公子,一看你就是許久不出府,不知道外麵的情況了吧?”
“這九幽國,上到金銀珠寶,下到布匹粗鹽,一直都是宇文府在暗中經營。宇文府貪得無厭,對我們這些商戶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原本我們離書城的百姓大部分所用的布匹,都是來自九幽國,宇文正大肆加收商稅和貨物稅,我們也不過是小商小販,哪裡承受得起?所以便想辦法,從彆的地方去拿了布匹。”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自從宇文府出事後,這宇文府名下的那些產業都給皇室給收了去,這商稅和貨物稅也就恢複了正常,我們也就加大多進了些。這些貢緞提花,也是那邊九幽國皇室下令,減少商稅,加大進出口,我們花了不少價錢,才拿到的。”
婉夕抿了抿唇,眸光落在那布匹上,指尖愈發的收緊。“掌櫃經常出入九幽國,向來一定對那九幽國的事情,很了解了?”
那掌櫃本就是個話匣子,一聽婉夕這麼一問,便是收不住。他掃了一眼四周,開口,道:“要說很了解,還不至於。不過,倒是前段時間鬨得沸沸揚揚的宇文府和將軍府的千金,婉夕郡主聯姻的事情,也聽到了些。那婉夕郡主倒也是一個性子剛烈的女子,自古以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這婉夕郡主寧願自焚,也不寧願嫁給那宇文正。”
“這件事情,還讓宇文正成為了整個九幽國的笑話。不過倒也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換做是我,我也不願意嫁給那麼一個廢人。”
婉夕喉間哽咽了下,抬眼,朝著那掌櫃望了過去,連忙急迫地問道:“那將軍府怎麼樣?那楊將軍怎麼樣?”
掌櫃看到婉夕如此激動,愣了下。
婉夕猛地回過神,這才彆過臉,“我隻是好奇,那楊將軍怎麼說也是馳騁沙場的大將軍,以這樣的方式喪女,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