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心頓時煩躁了幾分。她垂落在身側的手握緊,心底裡愈發的不安。
房間外,容雲鶴整個人靜立而站,眸光朝著那緊閉的房門望了過去。他抿了抿唇,遲疑了下,剛想要抬腳,朝著那房間走過去,卻被身後的季舒玄伸出手,給攔了下來。
季舒玄從容雲鶴手中接過了那水杯和茶點,“以後這些事情還是讓我來吧,彆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容雲鶴收回手,“我知道該怎麼做,這些點心和茶水就由你送過去吧。”
說著,他便轉過身,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季舒玄歎了一口氣,這才抬腳,朝著那房間走了過去。房門外的守衛看到季舒玄,連忙地俯了俯身,“統領。”
說著,其中一名守衛便將房門上的枷鎖打開。
季舒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他抬眼,朝著那座椅上的陌清影望了過去。伸出手,他將手中的茶水和點心放在了桌麵上,“這裡沒有隨身的侍女,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吩咐我便可。”
“好,我要離開這,你能幫我離開?”陌清影冷冷地掃了一眼季舒玄,臉上的神情滿是清冷和淡漠。“若是不能,那就請你出去。”
季舒玄搖了搖頭,沒有再開口,隻是看了一眼陌清影,便轉過身走了出去。
淩晨,天色灰蒙蒙,空氣之中仿佛彌漫這一抹霧氣。
一輛馬車緩緩地穿過了城門,被城門的守衛攔了下來。那守衛走上前,抬眼,朝著那馬車望了過去,“什麼人?”
一身男兒裝的清羽躍下了馬背,走到了那守衛的跟前,“這位官爺,我們是羅陽鎮的商戶,這幾天要到留龍城裡看一個親戚。馬車裡的是我們家的夫人和老爺,這是我們老爺的一點心意,官爺們都辛苦了。”
說著,她便伸出手,將一錠銀子遞給了那守衛。
那守衛不著痕跡地收下了那銀子,清了清嗓音,開口道:“這幾天城門守衛森嚴,看你們也是一般的商戶,應該不會有什麼岔子。不過按照規矩,還是要檢查檢查馬車。”
話音落,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一身墨色長袍的玄影墨抬眼,朝著那守衛望了過去。一旁的婉夕雖然經過了易容,換了彆的模樣,但是她卻還是很緊張,不由地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袖子。
那守衛朝著玄影墨和婉夕望了過去,點了點頭。其他的人檢查了馬車,發現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便將將城門打開。
“謝謝幾位官爺。”清羽躍上了馬背,一行人這才穿過了城門,朝著巷子深處的那一座彆院駛了過去。
玄影墨掃了一眼婉夕緊抓著他的手,感覺到了男人的視線,婉夕立即回過神,嚇得連忙收回了手。隻是,那馬車碾過了碎石小道,一陣顛簸,頓時使得婉夕猛地撞入了玄影墨的懷裡。
婉夕還未來得及悶哼出聲,生怕惹到眼前的男人不悅,便迅速地撐著身子坐起。她整理了下衣衫,連連地低著頭,道歉道:“對不起,我……”
此時,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男人未等婉夕說完,便直徑地越過了婉夕,彎下身子朝著馬車走了下去。彆院的守衛恭敬地半跪著身子,“王。”
玄影墨越過了眾人,抬腳,朝著彆院走了進去。
婉夕悻悻地笑了笑,似乎對於男人的不買賬早已經習以為常。她整理好情緒,這才起身,將包袱拿起,走下了馬車。
院子裡,玄影墨換了一身衣衫,一身月色的長袍在他的身上,反而多了幾分讓人不敢親近的陰冷和鬼魅。他端坐在了椅子上,幾名暗衛恭敬地半跪在地麵上,臉上的神情肅穆。
“王,昨晚城門出了事,南澤國的北野王的人和九王府的人交手,北野王帶走了陌清影……”
那暗衛話音未落,婉夕卻已經著急上前,打斷了那人的話,一把拽住了那人的手,連忙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這裡是九幽國,北野王如此肆無忌憚的出手,帶走了清影姐姐,皇宮那邊就沒有任何動靜?還有,鏡澈哥哥怎麼會讓北野王帶走了清影姐姐,鏡澈哥哥可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