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
“殺了她!”
那百姓伸出手,呼喊著,所有的人近乎想要湧到祭祀台上。
鏡上伸出手,示意所有人安靜。“大家安靜。”
“陌清影,身為一名舞姬,朕本是看她聰慧過人,又深得九王爺的喜歡。朕這才將她賜給了九王爺,還成了我們九王爺的清側妃。卻沒有想到,她不知滿足,不懂感恩,竟然勾結了北野王,不顧身份,給九王爺蒙羞,讓整個九幽國皇室丟進顏麵。”他頓了頓,抬眼,朝著陌清影望了過去。“朕本是念著她跟九王爺的情分,本以為她會有所收斂,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暗地裡跟北野王在一起,意圖想要謀逆。”
“南澤國議和不過是幌子,若不是皇後警覺,發現她跟北野王藏身在了山林的那一處彆莊中。陌清影意圖謀逆,禍害九幽國,這樣的女人實則為禍水,禍國殃民,是為妖女,專門迷惑男人,蠱惑軍心。”
他揚起嗓音,臉上的神情義正言辭,“現在,朕就在這裡將這妖女送上祭祀台,血祭神明,用她的鮮血,來祈求上天的原諒,借以才能護佑我們九幽國,所有的子民得以安定。”
話音落,所有的人頓時開始高呼,“殺了這個妖女,血祭神明,殺了這個妖女,血祭神明!”
陌清影扯了扯嘴角,一抹諷刺的冷意,這些話,他鏡上也不怕惡心死自己。
鏡上收回手,整個人站起身,“來人,上刑具。”
他頓了頓,側首,朝著身後靜立而站的國師望了過去,“國師,開始吧。”
“是,皇上。”那國師俯了俯身,這才邁開步子,朝著祭祀台走了過去。他一身墨色的長袍,走到了桌子前,伸出手,他從一旁的徒弟手中的接過了香燭,俯了俯身,三拜天地之後,便將手中的香燭放入了香爐之中。
此時,侍衛將刑具抬上了祭祀台,九幽國的血祭,是針對有罪孽深重的罪人,是九幽國最大的極刑,便是活生生地將人體內的鮮血放乾,使得那些鮮血流入祭祀台的刻紋之中,將整個祭祀台染紅。
而承受血祭之刑的罪人,放乾血後。則是要被懸掛在鐵架上直到血月之夜,接受洗禮,這樣才能夠得到神明的寬恕。
國師轉過身,將刑具台上的那一把刺刀拿起,拿起乾淨的抹布,慢條斯理地擦拭了下刀刃。他抬腳,邁開步子,朝著陌清影走了過去。
“誰敢動她。”
一道冰冷嗜血的嗓音揚起,落下,隻見一道身影躍下,一陣陣馬蹄聲揚起。落下,那馬蹄聲響徹整個雲霄,隻見數萬幽冥軍從四周湧出,迅速將整個祭祀台給包圍。
見狀,祭祀台原本埋伏的禦林軍和五萬精兵立即衝出,將整個祭祀台護住,利劍相抵,強大的殺氣四起。整個聚集在祭祀台上的百姓立即慌了,開始四處的逃竄。
鏡澈躍下,落在了祭祀台上,他整個人靜立而站,周身彌漫著嗜血的殺戾。他轉過身,直徑地朝著陌清影走了過去,男人周身迸發而出的強大氣息使得那些護衛下意識的朝著身後退開了步子。
陌清影緩緩地抬眼,朝著鏡澈望了過去,男人的長袍隨風揚起,陽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暈開了一層層淺淺淡淡的金色光圈,頓時將他那骨子裡的那一抹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彰顯,瞬息之間讓人移不開眼,不自禁地沉淪。她迎上了男人那一道幽暗的眸光,將他眼底裡的那一抹思念,擔心,心疼,痛苦的情緒收入眼裡,她不自禁地揚起嘴角,臉上的笑容在陽光中,哪怕憔悴,彌漫著的幸福和甜蜜卻足以柔化一切。
“九王爺意圖謀反,你們還不將九王爺拿下?”鏡上邁開步子上前,睨著所有的禦林軍,揚聲,道:“謀逆之罪,其罪當誅,所有的人隻要拿下幽冥軍和九王爺這些罪臣,都可以計大功。”
話音落,禦林軍手中的利劍頓時猛地朝著幽冥軍刺了過去,兩方交手,刀光劍影,很快整個祭祀台就染上了一抹駭人的血色。空氣之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此時,在祭祀台上的侍衛麵麵相視,咬了咬牙,這才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鏡澈揚起手,手中的利劍猛地一震,強大的劍氣頓時流轉於劍身。他手中的利劍躍出,強大的劍氣頓時將那些侍衛震開,猛地一聲巨響,他們狠狠地摔落在了地麵上。
一抹寒光掠過,男人手中的利劍朝著那些侍衛胸口上刺了過去,利刃沒入,頓時被殷紅的血色所染紅。收回手,他一個回旋,整個人猛地走到了陌清影的跟前,手中的利刃朝著那架子上的鐵鏈落了下去。那利刃落下,削鐵如泥,砰地一聲,那鐵鏈掉落在了地麵上。陌清影整個身子無力地朝著地麵上落了下去,男人伸出手,一把將陌清影抱起,擁入了懷裡。
他垂首,眸光落在陌清影身上時,看到那身子上,沒有一寸肌膚是完好的,傷口一次次的裂開,那鮮血還未止住,便又滲了出來,傷口早已經發炎,女人身上的溫度甚至燙的嚇人。怵地,他落在她腰肢上的手用力地收緊,看著她那平坦的腹部,眼底裡裹著一抹嗜血的暗紅。
蒼宇和魏上清朝著陌清影望了過去,看到那傷勢時,瞬息之間也紅了眼眶。他們握著利刃的手,因為情緒的激動和憤怒和泛著顫抖,仿佛恨不得衝上去將那宇文靜撕碎。這些人,簡直就不是人,怎麼能夠下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