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費儘了心思,好不容易才有了這一次機會,現在卻讓他眼睜睜地讓這一切給白白毀了,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答應。
肖南辰眼眶裡泛著一抹暗紅,他看著宇文正,唇角緊抿,眼底掠過了一抹複雜。他雖然跟在宇文府那麼多年,但是為人效命,在很多事情上沒有選擇,但是,眼前大敵當前,更重要的是保護百姓的安寧,其他的,都不重要。隻是,他卻沒有想到,宇文正竟然為了一己私欲,將整個留龍城百姓的安危置於不顧。
他垂落在身側的手,握緊。他握著手中的利刃,整個躍下了高牆,朝著那北野軍迎了上去。他手中的利刃揚起,強大的劍氣朝著四周震了出去,他怵地抬首,一雙布滿暗紅的眼眸緊盯著前方,“就算用血肉做高牆,也要誓死將北野軍趕出九幽國,為了九幽國萬千的百姓安危,兄弟們,給我殺。”
“殺!”
所有人士氣大漲,手中的利劍揚起,落下,狠狠地朝著北野軍刺了過去。
高牆上,宇文正居高臨下地睨著城門下的眾人,微微地眯起了眼眸,臉上的神情裹著一抹意味難明的深意。
淩雲南順著宇文正的眸光望了過去,擰了眉頭,並未開口。
淩南天拽著馬繩的手,指尖微曲起,眼底裡掠過了一抹不耐。他沒有太多的時間,也不知道祭祀台上的情況如何。想到這,他頓時伸出手,拽緊了馬繩,整個朝著前方衝了過去。他彎下身,抽出了馬背上的那一把利刃,猛地一震,強大的劍氣流轉於劍身,那利刃在半空之中劃下了一道殺戾的弧度,猛地朝著四周震開,劍氣沒入,頓時使得四周的士兵猛地被震開,劍刃封侯,頓時到落在了地麵上。
馬蹄躍起,落下,狠狠地落在了那地麵上的屍體上,頓時濺起了一抹駭人的血色。
季舒玄抽出手中的利刃,揚起,眼底裡含著一抹嗜血的暗紅,怒吼出聲,“所有北野軍聽令,攻下城門,殺!”
話音落,身後的所有將士頓時拽緊了手中的馬繩,朝著前方衝了過去。那馬蹄聲揚起,落下,那巨大的聲響仿佛足以衝破雲霄,馬蹄掠過的地方,是來自地獄裡死亡的氣息,血染馬蹄,毫不猶豫地朝著前方衝了過去。
兩方的士兵交手,利劍下的是生命最後的咆哮,血色彌漫,殺戮的氣息,漸濃。
季舒玄拽緊馬繩,一個俯身,手中的利刃狠狠地朝著那士兵刺了過去。一抹寒光,那士兵整個胸口上赫然的一道駭人的劍痕,雙目圓瞪,整個人頓時到落在了血泊之中。
肖南辰抬眼,朝著季舒玄望了過去,他揚起手中的利刃,半跪在地麵上,整個朝著前方俯衝,手中的利刃狠狠地落下,朝著那馬蹄落了過去。砰地一聲,馬背上的人狠狠地摔在了地麵上,他一個躍起,手中的利劍刺向了前方,兩道強大的力量相撞,那馬背上的將士咬著牙,終身躍起,卻在這時,肖南辰的利刃一個回旋,毫不留情地沒入到了他的腹部之中。
那將士跌落馬背,馬兒受到驚嚇,馬蹄整個高高地躍起。下一秒,肖南辰一把拽過了馬繩,落入到了馬背之中。他俯下身,收緊馬繩,穩住了馬兒,一個回旋,頓時朝著季舒玄的方向衝了過去。
“少爺。”淩雲南皺眉,看著北野軍朝著城門的方向衝了過來,頓時皺緊了眉頭。北野軍是馬背上的戰士,如今北野軍仗著優勢,勢如破竹,明顯地占據了優勢。看著那些倒落在血泊之中的兄弟,他心裡同樣不好受,“少爺,你照顧好自己。”
“你們留下來保護少爺,其他的人,跟我上陣殺敵。”
說著,他便帶著人朝著城門下衝了過去。
卻在這時,整個城門內,傳來了一陣陣巨大的聲響。隻見幽冥軍高舉旗幟,朝著城門外衝了過去,那強大的氣場,足以撼天動地,為首的男人一身暗紅色的長袍,他單手拽緊著馬繩,另一隻手緊握著利刃,那刀刃上,寒光銳利,強大的氣場吞噬著一切。
整個幽冥軍衝出城門,鏡澈揚起手,手中的利劍直指前方,強大的劍氣流轉於劍身,男人那一張刀刻般完美邪佞的俊臉上,含著的神情,狂涓而霸氣,周身那令人不敢直視的王者之氣迸發而出。
他抬眼,朝著前方望了出去,深不見底的眼眸裹著一抹幽暗,嗜血而深沉,“所有將士聽令,無論生死,都必須將北野軍趕出九幽國地界。今時今日,就讓南澤國的人看清楚,我們九幽國從不任由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