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影抬首,睨著眼前的男人,眸光流轉。她嘴角揚起,仰起頭,在他的額際上親了下,“恩,是你的傻瓜。”
說著,兩人眸光相抵,相視一笑,那眼底裡的神情仿佛足以將人柔化。
用過早膳的陌清影和鏡澈來到了關押宇文靜的牢房裡,兩天的時間,宇文靜身上的傷口沒有得到處理,開始發炎,潰爛。
宇文靜抬眼,一雙布滿血紅的眼眸緊盯著陌清影和鏡澈。她粗喘著氣息,扯了扯嘴角,諷刺的笑了笑。“本宮落到你們的手中,要殺要剮,隨你們。本宮告訴你,就算本宮死了,你們也不會好過。”
“宇文府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魏上清率先地笑出聲,“你還以為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後,告訴你,想死沒那麼容易。”
“你害死了我們的小世子,如此折磨我們清側妃,欠我們的帳還沒有算清。這麼快就讓你死了,還不是便宜你了?”
“小世子……”宇文靜抬眼,朝著陌清影望了過去,她那一雙布滿血紅的眼眸含著一抹笑意。片刻,她仰起頭,頓時大笑出聲,隻是那胸口上的傷口,因為胸腔劇烈的起伏而滲著讓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她粗喘著氣息,緩了緩情緒,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的確……是小世子。”
“太醫將那孩子從你腹中取出的時候,告訴本宮,那利刃穿破了裡的腹部,那孩子,幾乎是一刀致命……”
“媽的,我現在就殺了你。”魏上清上前,一把伸出手,扼住了宇文靜的咽喉。他的眼眸含著一抹嗜血的暗紅,整個人周身彌漫著一抹殺氣。
“讓她說下去……”陌清影開口,她喉間難掩一絲顫抖,眼眶裡含著一抹淚光和血紅。
鏡澈伸出手,握住了陌清影的手,十指相扣。他沒有開口,隻是那緊抿的唇角,透露出了他的情緒。男人睨著宇文靜,眸光危險地眯起,眼底裡迸發出的狠戾,仿佛淬了劇毒的利刃。
魏上清皺緊眉頭,怒視著宇文靜,咬了咬牙,幾乎是用儘了力氣,才將那殺意給逼了回去。他咬了咬牙,甩開手,猛地將宇文靜摔落在了地麵上。
砰地一聲,宇文靜摔落在了地麵上,她皺了下眉頭,五臟六腑的疼。她冷冷地笑了笑,粗喘著氣息,“想知道那個孩子,本宮讓人如何處置麼?”
“哈哈,這些都不過是你陌清影欠本宮的。”她揚了揚眉頭,臉上的神情滿是得意。當初,她看到那渾身是血,已經成形的胎兒,心雖然有所不忍,但是隻要一想到這是陌清影的孩兒,心底裡就覺得無比的暢快和解恨。
想到這,她看著陌清影,眼底裡迸發出了狠辣的恨意,“那個孩兒已經成形,渾身血淋淋,本宮看著覺得惡心,便讓人將它丟到了那荒塚。那裡經常有野狼出沒,倒是便宜了那些畜生了。”
話音落,魏上清再也忍不住,頓時上前,揚起手,狠狠地朝著宇文靜的麵頰上落了下去。“我不殺你,殺了你,反而是便宜了你這個心狠手辣的毒婦。”
蒼宇伸出手,將魏上清拽起。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宇文靜,臉上的神情麵無表情,隻是溢出唇邊的嗓音含著的戾氣,不自禁地讓人感覺到了畏懼。
“蒼宇記得,你自從入了皇宮,為皇上生下了三名公主,兩名皇子。我們九王府的人向來護短,對主子更是忠心耿耿。若是有人傷害了主子,我們就算豁出性命,也會讓那人血債血償。”他頓了頓,睨著宇文靜,眼底裡含著一抹殺氣,“這荒塚的野狼眾多,也不知道你這幾個公主皇子,夠不夠那麼野狼塞塞牙縫。”
“不!”宇文靜怒吼出聲,她慌了,怕了,她伸出手,一把拽住了蒼宇,伸出手,一把奪下蒼宇的利劍朝著她咽喉處刺了過去。“本宮把命遞給你們。”
話音剛落,鏡澈卻已經伸出手,強大的內力擊在了宇文靜的胸口上。頓時使得她一陣吃痛,手中的利刃掉落在了地麵上,她喉間哽咽了下,殷紅的血液頓時噴了出來。
“廢了她的手。”男人轉過身,蹲在陌清影的跟前,伸出手,輕柔地幫著陌清影擦拭著麵頰上的淚痕。此時的陌清影臉上早已經布滿了淚痕,身子甚至因為強烈的痛苦而顫抖。他伸出手,將陌清影整個攔腰抱起,“將她的手送到宇文府,告訴宇文正,本王要他宇文府的人,生不如死。”
“是,主子。”蒼宇朝著陌清影望了過去,眼底裡含著一抹擔憂。
宇文靜咬了咬牙,艱難地朝著蒼宇的方向爬了過去,伸出手,拽住了蒼宇的衣擺,抬眼,淚珠朝著眼眶裡落了下來。
她開口,喉間透著的哽咽,溢出唇邊的嗓音近乎哀求,“求求你們,放了本宮的孩子,本宮可以把命都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