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澈抬起手,眸光落在了那木簪上的陌蘇兩個字上,眼眶裡隱約地含著一抹痛楚。沒有人知道,他多少個晚上沒有合過眼,骨子裡因為想著她,而每每疼得難受,輾轉難眠。她痛苦煎熬,他何嘗不是?
肖南辰心底裡一陣喟然長歎,“主子,我們已經在暗中擴大幽冥軍的勢力,相信你跟清側妃相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楊將軍借著告老還鄉,一直在幫著我們擴展幽冥軍,他讓屬下告訴主子,肖濤也在行動,隱在禦林軍裡,安排了不少我們的人。”
鏡澈點了點頭,他那張妖魅絕色的麵容上,透不出任何的喜怒。這一切都不過是在他的計劃之中,在幾年前,就已經做好的準備。他雙眸輕闔,掩住了眼底裡的那一抹幽深,“南澤國那邊如何?”
他‘死了’的消息傳到南澤國,以淩南天對她的心思,不可能沒有行動。
淩南天這個人,不好對付。
“南澤國的登基大典剛結束,淩南天為了穩定百姓情緒,大赦天下,采取了一係列的行動。他這幾天,定然是抽不開身,離開南澤國。不過,他派出了容雲鶴去了離書城。清側妃遇刺那天,見到了容雲鶴。”肖南辰收回手,將換下帶血的紗布丟在了一旁的木盆裡。“不過主子放心,蘇府裡裡外外布下了不少的護衛,戒備森嚴,南澤國的人想要接近,並不容易。屬下還命人在四周看守,有任何的事情,會立即彙報。”
聞言,男人並沒有開口,而是整個人靠在了椅子上,臉上的神情深沉,平靜。
眼下宇文正盯著他肖南辰盯得很緊,他不能離開太長的時間。肖南辰俯了俯身,轉過身,朝著暗室外走了出去。走出暗室,他便碰到了從外麵回來的李太醫。
李太醫一直纏身暗室,為了幫九王爺清除體內的毒性,李太醫這幾天幾乎沒有合過眼。他眼眶裡泛著血絲,整個人也是清瘦了不少。
肖南辰看到李太醫,微微地頷首,“李太醫。”
李太醫點了點頭,其實從知道肖南辰是九王府的人,到現在,他至始至終還是有些難消化。畢竟肖南辰幫著宇文正做了不少的壞事,怕是連宇文正都難以相信,如此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竟然是就九王府的人。
“主子體內的餘毒還未清,李太醫,方才主子的傷口繃開了,南辰擔心主子這麼心係清側妃,身子受不住。”
李太醫歎了一口氣,九王爺和清側妃的深情,的確感人肺腑府。他這段時間可是親眼看到九王爺是如此痛苦和難受,“肖統領放心,老夫定會儘快解開九王爺體內的餘毒,照顧好九王爺。”
“好,主子就麻煩李太醫了。”肖南辰側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暗室,這才轉過身,離開了深林。
夜色,愈發的暗了下去。
整個林子裡,透不出一絲的聲響。
鏡澈一身暗色的長袍,整個麵容隱在了鬥篷之中。他靜立而站,抬眼,朝著那山林下望了過去,伸出手,他手拿著玉笛,湊到了唇邊,整個笛聲揚起,落下。隻見一隻雪鷹掠過高空,在半空之中久久地回旋,緩緩地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他手頓了頓,側首,眸光落在了那雪鷹上,唇瓣輕啟,溢出唇邊的嗓音含著男人獨有的低沉和暗啞,“本王不放心她,你替本王去守在她的手邊,如何?”
那雪鷹仿佛聽得懂似的,一個回旋,在高空之中發出了一陣尖銳的聲響。那雪鷹落下,在男人的四周盤桓,久久地,這才朝著高空躍了過去,瞬息之間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宇文府裡,大殿之中。
宇文正伸出手,圈住了楚鳳歌的腰肢,一個回旋,猛地將她抵在了牆壁上。他垂首,唇角抵在了她的唇角上,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尖抵在了她的咽喉處,一寸寸地掠奪著她的每一寸呼吸。怵地,他伸出手,將她的衣衫扯開,那羅裳被撕扯,頓時發出了一陣聲響。
唇瓣落下,他落在了她的下顎處,頸項間,直徑往下,張口,頓時含住了她的豐瑛。
楚鳳歌雙手抵在了身後的牆壁上,仰起頭,整個驚呼出聲。她臉上染上了一抹緋紅,張口,粗喘著氣息,那一寸寸的灼熱,仿佛撕扯著她的神經,近乎癲狂。忽地,一個天旋地轉,一聲巨響,他們雙雙地跌落到了那水池之中。
下一秒,宇文正猛地將她抵在了水池邊上,用力地撞了上去,那水頓時飛濺。他伸出手圈住了她的腰肢,垂首,唇瓣落在了她的唇角上,用力地咬著她的唇角。他的眼眸,含著一抹幽深,仿佛足以將人吞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