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幻雪國畢竟是在九幽國的地界,行動起來自然不方便。
“現在,以宇文正在九幽國的勢力,想要除掉陌清影,並不是難事。隻要他派兵刺殺陌清影,陌清影沒有幽冥軍,根本就沒有可能活著走出九幽國。”
“你以為,宇文正就不知道陌清影回來九幽國了?”楚鳳歌冷冷地笑了笑,一想到宇文正,她眼底裡就難以掩飾的諷刺和厭惡。如果不是為了要坐上九幽國皇後之位,她自然不可能忍受宇文正的每一次碰觸。“眼下,他想要做的是謀權篡位,若是殺了陌清影,離書城那邊必定會有所行動。說白了,他宇文正就是害怕玄影墨在這個時候出手,毀了他的計劃,讓他做的這一切都功虧於潰。”
“所以,他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出手,隻能借助本皇的手,除掉陌清影。”
姬栩臉色沉了沉,原本想要通過宇文正的手,為蘇北報仇……
“女皇,那我們該如何是好?難道就這樣讓陌清影離開九幽國,不給蘇北報仇了麼?”
楚鳳歌垂落在身側的手,猛地收緊,眼底裡含著一抹嗜血的暗紅。“蘇北的仇,本皇無論如何都會報。”
“本皇手裡的王牌,他宇文正就算不答應,也必須答應。”
她頓了頓,伸出手,拿出了那一塊令牌遞給了姬栩。“你拿著本皇的令牌,將我們幻雪國的那一萬精兵調出留龍城。”
“是。”姬栩接過了那令牌,頓時會意。
楚鳳歌微微地眯起了雙眸,眼底裡含著一抹冰冷和銳利……
次日。
整個天際上,下起了傾盆大雨。那一顆顆碩大的雨珠狠狠地砸落在了地麵上,頓時發出了一陣陣清脆的聲響。
九王府裡,楚鳳歌整個人端坐在了椅子上,她抬眼,慢條斯理地迎上了宇文正的眸光。
隻見,宇文正整個眼眸裡含著一抹駭人的怒意,他盯著楚鳳歌,臉上的神情近乎有些難以置信。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將他安插在皇宮的那一萬精兵全部抽回。為了避免鏡上那皇帝老兒的懷疑,他這才將幻雪國的那一萬精兵隱藏身份,安排到了禦林軍之中。就算到時候,皇帝查出了那些人的身份,他也可以到時候將這一切都推到了楚鳳歌的身上。
隻是,沒有想到她楚鳳歌這麼突然就抽出了那一萬精兵。這麼大的動靜,皇帝早就已經知道。眼下,怕是已經在清剿皇宮裡那些暗線,他幾乎是處於了完全被動的局勢。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宇文正開口,溢出唇邊的嗓音含著的怒沉,使得整個空氣的氣息開始變得幾分焦灼。“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直接讓本丞相的處境多麼的被動?皇帝現在已經派人清剿了本丞相在皇宮裡留下的暗線。現在,他不過是沒有拿到足夠的證據,將本丞相的罪名坐實。”
“你跟本丞相可是一條船上的,我要是出了事,你以為你就能夠全身而退?告訴你,沒有我宇文正,你楚鳳歌包括整個幻雪國怕是早已經彆人的刀俎。”
楚鳳歌點了點頭,“是,如果不是如此,本皇也不會跟你合作到現在。”
“隻是,本皇拿出了足夠的誠意。明知道你將我們幻雪國一萬精兵安排進皇宮的目的,本皇卻還是答應了。這是因為,本皇竟然跟你合作,就應該拿出足夠的誠心。若是這一萬精兵的犧牲,能夠換來整個幻雪國的安定,本皇認為這就是值得。隻是,竟然是合作,就該彼此拿出足夠的誠意,本皇沒有看到你足夠的誠意。”她頓了頓,眯起了眼眸,睨著宇文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若是如此,本皇不介意一起同歸於儘。”
“你應該知道,本皇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
聞言,宇文正暗暗地咬了咬牙,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他還需要幻雪國的勢力,不能夠跟楚鳳歌撕破臉。
他抿了抿唇,將眼底裡的怒意給壓了回去。“誠意?你是本丞相的女人,以以後九幽國的皇後難道本丞相做的這一切,還不夠?”
“本丞相聽說了,你手底下的蘇北死在了陌清影的手中。就為了一個侍衛,你就要跟本丞相如此撕破臉,難不成你跟這個蘇北其中也有一腿?”他扯了扯嘴角,輕笑了下,“他要是你的小情人,本丞相可以理解,你如此動怒。若是不是,犧牲了他,以後我們隻要能夠拿下九幽國,你成為了九幽國的皇後,到時候你還怕除不掉一個陌清影,為蘇北報仇?”
“眼下,那個女人背後有離書城。在我們沒有拿下九幽國的時候,還不能夠輕舉妄動,若是惹怒了玄影墨,他跟皇帝合作,到時候,彆說是我,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有沒有好下場,本皇現在已經不在乎了。本皇隻要你殺了陌清影,本皇就可以答應,再從幻雪國調出兩萬精兵,幫你拿下整個九幽國。”楚鳳歌站起身,她走到了宇文正的跟前,整個人湊近他,那一雙眸子含著一抹暗紅的殺意,“宇文正,竟然是一場生死博弈,自然要冒點險。”
“這眼下,九王爺已經死了,就算玄影墨想要保護陌清影,也不會舉兵攻入九幽國。隻要我們殺了陌清影,到時候他也不會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跟九幽國過不去。”
“你們男人不就是如此?女人就像是衣服,喜歡就多穿些,不喜歡,怕是就直接給燒了。如今,玄影墨一門心思都是在婉夕郡主的身上,對陌清影,不過是礙於情麵,多少有些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