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統領,我們還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夠到達!?”
容雲鶴側首,迎上了婉夕的眸光,“婉夕郡主,還需要兩天的時間,隻要穿過那沙漠,我們便可抵達南澤國的邊境。”
婉夕點了點頭,收回手,整個人靠在了軟塌上。
陌清影伸出手,拿起了那水壺遞給了婉夕。她皺了下眉頭,臉上的神情有些擔憂。“婉夕,你身體不舒服,我們就在前麵找間客棧休息,不必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到南澤國。”
“容雲鶴,前麵看看有沒有落腳的地方可以休息休息。”
“穿過林子,前麵有一處山穀,可以落腳。”
“好,那就在前麵的山穀落腳,好好的休息。”
“不用了。”婉夕搖了搖頭,強忍著身子的難受,開口,道:“我們還是儘快到南澤國比較好,眼下宇文正已經成了九幽國的皇帝,指不定就會派人來對付你。我們隻有到了南澤國,才安全。”
陌清影伸出手,握住了婉夕的手,雙手握緊了她的手,安慰著道:“沒事,宇文正現在目前最想要做的事情是坐穩這個位置,也就沒有彆的心思想要對付我。”
“坐穩這個位置?”婉夕皺了下眉頭,忽地,她眸色一變,握著陌清影的手,怵地收緊。“那爹爹……爹爹一直是鏡上哥哥的親信,雖然現在退下來了,可是宇文正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而且,肖濤大將軍還是爹爹的舊部,清影,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回去看一看。”
陌清影知道楊稟天被關入地牢的事情,這也是她急著要帶婉夕離開離書城的原因。如果婉夕知道楊稟天被關入地牢,無論如何一定會回去。這樣一來,無異於羊入虎口。那個人在九幽國,她雖然跟他在置氣,但是卻還是相信,有他在,楊稟天不會有事。
“你放心,我們的人在盯著九幽國那邊,楊將軍不會有事。如果你回去了,反而給了宇文正出手的機會。玄影墨會處理好這一切,宇文正還不敢真的動楊將軍。”
“真的?”婉夕將信將疑,她皺了下眉頭,總覺得有些心裡難安。
陌清影點了點頭,她能夠這麼說,是因為有足夠的把握相信鏡澈會處理好這一切。更何況,婉夕是未來離書城的皇後,宇文正不會真的敢將楊稟天如何。
馬車進入到了林子裡,一陣陣聲響劃破了整個林子裡的寂靜。
隻見,忽地一陣劇烈的顛簸,整個馬兒受驚,騰起,猛地朝著前方的樹乾上撞了過去。
容雲鶴眸色一變,他伸出手,手中的利劍猛地朝著那馬繩上刺了過去。割斷馬繩,整個馬兒瘋了似的朝著山林深處衝了過去。
馬車散開,整個朝著樹乾上撞了過去。
陌清影伸出手,拽住了婉夕的手,拽著她整個躍出了馬車。兩個人狠狠地滾落在了地麵上,直到背後撞上了那樹乾,這才得以停了下來。
怵地,整個林子裡的織網被觸動,陌清影和婉夕兩人猛地被織網勾住,一股力量猛地將她們兩人拽起,將她們兩個人猛地倒掛在了樹上。
容雲鶴整個躍起,手中的利劍猛地刺向了那織網。整個織網破開,他伸出手,一把扣住了陌清影的腰肢,雙雙地落在了地麵上。
陌清影伸出手,扶住了婉夕,關心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容雲鶴手中的利劍揚起,直指前方。“小心,有埋伏。”
陌清影揚起手,手中的利劍出鞘。她邁開步子上前,將婉夕護在了身後。“就這點本事?”
“不敢出來?”
她的嗓音揚起,落下,整個嗓音含著的情緒不卑不亢。
婉夕臉色有些蒼白,她躲在了容雲鶴和陌清影的身後,抬眼,朝著前方望了過去。在看到數十道身影從四周湧出來的時候,她整個臉色驟變,手收緊,“清影,前麵……”
陌清影順著婉夕的眸光望了過去,視線落在了為首的那男人的身上。隻見,馬背上的男人整個人隱在了黑色的鬥篷下,整個麵容隱在了一張詭異的鐵麵之下,一雙冷眸,布滿了森冷。
那男人感覺到了陌清影的眸光,朝著陌清影的眸光迎了上去。“這裡是我羅決的地界,你們自己送上門,怪不得我。”
“擅自闖入,該殺。”
容雲鶴眯起了雙眸,眼底裡含著一抹冷銳的冰寒,“我聽過你羅決的名號,隻是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裡碰上了。這幾年來,你羅決在這一帶燒殺擄掠,我們南澤國不少的商販都造到了你的毒手,害的我們南澤國商販惶恐不安,整個南澤國收到了不小的損失。”
“今天,這一筆賬,我容雲鶴就好好的跟你算一算。”
“容雲鶴?”羅決那眸子裡的神情含著一抹駭人的戾氣,“淩南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