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影眸色緊了緊,指尖上的寒光掠過,眼底裡含著的情緒,滿是警惕和冰冷。
嗖地一聲,利箭穿破了空氣,猛地朝著容雲鶴和陌清影刺了過來。
容雲鶴圈住了陌清影的腰肢,整個躍起,他一個回旋,強大的劍氣朝著四周震了出去。
砰!
一聲巨響,那些利箭沒入到了地麵之中。
卻在這時,整個山穀被一抹迷障所吞噬。
“不好,是瘴氣。”陌清影剛要拿出解藥,封住血脈,卻因為身子中了斷腸草的毒,虛弱不堪,整個人頓時倒落在了容雲鶴的懷裡。
“清影!”容雲鶴驚呼,下一秒,他整個皺緊了眉頭,身子一軟,頓時倒下。
此時,林子深處,數十道身影湧了出來,他們的身上穿著樹葉編製成的鬥篷,臉上畫著詭異的圖騰。他們舞動著手中的木棍,嘴裡呢喃著讓人聽不清的話語,伸出手,將陌清影和容雲鶴五花大綁地綁在了木棍上,扛起,迅速地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孤魂塚。
整個孤魂塚被火光照亮,那熊熊燃燒的烈火,仿佛足以吞噬著整個天際,一片通紅的火光落在了那些野人族的人身上,將他們臉上的那一抹詭異打圖騰,映襯得愈發多了幾分駭人。
陌清影率先地睜開了眼睛,她這才發現,她和容雲鶴兩人被綁在了木樁上,高台之下,堆滿了木材。野人族圍成了一圈,跳著怪異的舞蹈,手中的火把高高的舉起,嘴裡在不停地念著。
她眸色緊了緊,瞳孔緊縮了下。“容雲鶴,醒醒。”
“容雲鶴……”
片刻,容雲鶴緩緩地睜開了眼,在看到眼前的這一番情形時,臉色猛地一沉。他跟隨淩南天征戰沙場多年,對於孤魂塚自然也有所耳聞。孤魂塚與世隔絕,世代有野人族守護。因為孤魂塚地處天泉之地,有許多稀有之物,自然也有不少的人想要闖入孤魂塚,奪去那些寶物。隻是,沒有人能夠從裡麵活著走出來。
漸漸地,孤魂塚也就沒有人敢前往。曆經百年下來,更多的是成為了一種流傳,沒有人真正的見過守護孤魂塚的野人族。
沒有想到,這個野人族竟然真的存在。難怪,羅決答應隻要他們能夠熬得住五天,解開斷腸草,就答應加入幽冥軍。
“你有沒有事?”容雲鶴斂下了眼底裡的那一抹冷色,他側首,看著陌清影,關心地問道。
陌清影搖了搖頭,她皺眉,看著眾人。她抬眼,眸光落在了前方那高座上的男人身上。隻見那男人雙手緊握著權杖,雙眸輕闔,掩住了眼底裡的情緒,整個人靜靜地坐在了椅子上,那古銅色的肌膚上,從胸口到腰間,每一處都布滿了駭人的傷痕。
她抿了抿唇,臉上的神情有些黑沉。這裡的人,說的話,沒有一句讓人能夠聽的清。按照眼前這情形,更像是進行什麼祭奠,他們這些人怕是想要將她跟容雲鶴給燒了,用來祭天。
“容雲鶴,我們必須要趕緊想辦法,否則,我們怕是直接被他們給活活燒死了。”
容雲鶴暗暗地用力,想要用內力將身上的繩子震開,卻發現,根本就無濟於事。
所有的人發現他們醒過來後,便停了下來,舉起手中的火把。一陣陣的高呼。
此時,高座上的男人緩緩地睜開眼,他那瞳孔的顏色異於常人,一邊暗紅,一邊墨色,那眼眸裡含著的森冷使人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了畏懼。
他握著手中的權杖,緩緩地站起身。“你們這些該死的罪惡之人,妄想著窺探天地之間的神物,玷汙了我族聖地。”
“今時今日,就將你們用來血祭神明,以洗清你們的罪惡,還我孤魂塚以及族人一個平靜。”
說著,他便舉起手中的權杖,伸出雙手,整個望向了天際。
整個野人族的人頓時高呼,紛紛地跪在了地麵上。
……
陌清影滿臉黑線,她看著高座上的那男人,開口,道:“得虧你說的話,我們聽的明白,否則這莫須有的罪名被強加於身,我們為什麼死,都不明白。”
“雖然我不知道你口中提出的神物是什麼,但是我想,區區幾株雷藤,還不至於被稱為是神物,也不至於讓你們如此動怒。”
整個野人族打人聽不懂陌清影說的話,他們紛紛地朝著那高座上的男人望了過去。這個男人是他們整個野人族的酋長,有著崇高的地位,他的命令,沒有人敢抵抗。
那人收回手,手中的權杖猛地落在了地麵上,頓時發出了一陣巨大的聲響。
他邁開步子,走上台階,走到了陌清影和容雲鶴的跟前。他那雙異於常人的眼眸緊盯著陌清影,“你們闖入我孤魂塚,隻是為了幾株雷藤?”
說著,他伸出手,朝著陌清影的脈搏上探了過去。